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顾祁言在思阳镇,本不想这么早的就动手,想着千银楼已经派出了杀手,自己这边可以等一等。
但是,现在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他又匆匆来到书房,在一处隐秘的抽屉里拿出当时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几只蛊虫。
他看着那些蛊虫陷入痴迷,“再等等,过几天就让你们吃东西。”
现在的顾伯卿眼里全是疯狂。
一处隐秘的小院,黑衣蒙面少年听着下面人的汇报,面具下面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尤其是刚才在大皇子府的“顾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他脱下那一身白衣。
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
对着主位上的少年行了一个礼,“主上。”
少年朝着他扔了一块金锭,“这次你做得很好,赏你的。”
“谢主上。”
“行了,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地方,这几天不要轻举妄动,一旦那顾伯卿有了新动作之后再来汇报。”
底下的人抱拳行礼,“是!”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黑衣蒙面少年也没有待太长时间,进到里屋,在墙角的一个角落,按了一下。
地上出现一个密道,等他进去之后,屋子里面又恢复原样。
回到客栈,之前温雯摔碎的玉佩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连玉佩上那独有的香味也没有了。
“先坐吧。”
她转身在包袱里不知道找些什么,过了许久,她拿着一张纸走过来。
展开放在桌子上,那上边是一张通缉令。
三人围着那张通缉令看了半天。
陆祁言指着那张纸,“这不是去年的通缉令吗?据说现在都没有抓到。”
温雯:“我就是梅花。”
南宫墨睁大了眼睛,嘴巴都长大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伸出手,指着温雯,“你你你,梅花?开什么玩笑。”
见温雯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还很认真。
他收起手,“你真是啊?”
温雯认真地点点头。
南宫墨:“可是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温雯:“谁说杀人一定要会武功了。”
南宫墨:“那你怎么杀人啊?”
南宫芷出声打断南宫墨的询问,“你先闭嘴听她怎么说。”
温雯深呼一口气,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与其说被抛弃,不如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小时候跟着收养我的老爷爷长大,等到他去世之后,我又被楼主带走,他将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杀手,这期间我嫁了二十三次人,杀了我的二十三任丈夫,去年,我不想这么生活,我想去看一看这祖国的山河,看一看这其他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之后我就遇到了你们。”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经历汇成简短的一番话,南宫芷心头有些悲伤。
她不敢去想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那二十三的嫁人经历又受了多少委屈,而她还不会武功。
陆祁言:“你说你不会武功,那你口中的那个楼主没有教你吗?”
温雯嗤笑一声,道:“我自小身子受损,学不了武,楼主他就努力的给我养身子,让我学习琴棋书画,我每天都需要将自己泡在那不知名的药浴中,你看,我现在这样貌身段,还要对亏了楼主。”
见温雯还要继续说下去,南宫芷哑声打断。
“好了,不必再说了,既然纪棠已经帮你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了,那从前的那朵梅花已经凋谢了,现在只有新生的温雯。”
说完,她拿着桌子上的那张通缉令走到烛火前,将通缉令点燃。
那张通缉令在南宫芷的手上开始燃烧,一点一点的,越变越小,最后成为一滩灰烬。
轻轻一吹,那摊灰烬也消失不见。
那压在温雯身上的枷锁,在这一瞬间好像消失了,困住她前半生的锁链。
“咔哒”一声,断掉了。
正如纪棠所说,她真的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
不知不觉中,温雯眼眶滑落出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在她的手掌。
她茫然地抬起手看着那枚泪珠,又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越来越多。
南宫芷走到她的身边,俯身环抱住她,轻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陆祁言也起身将两人坏保住,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背脊。
南宫墨看着他们三人这副模样,挠挠头,觉得自己也得有所表示,但是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他一个用力,将桌子撤出去老远,走回来,坏保住三人。
“对,已经过去了。”
原本温馨的画面被南宫墨这么一搞,变得搞笑起来,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