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那东西,纪棠很快来到思阳镇外面,她看着这座不大却处处都透露着不一般的镇子,翻身下马。
她之前来过这里,再次看着故地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反而只剩平静。
临到镇子跟,几名百姓装扮的人拦下她。
纪棠不想理他们,但是还是停下脚步,换上一副笑容,问道:“不知几位有何事?”
其中一人指着纪棠的马,道:“它不能进。”
“为何?”
“没有原因。”
纪棠本来还想与他们争论几分,但是眼睛瞥到远处的陆祁言一行人,把马扔在原地。
她跟在几人的身后,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南宫芷察觉到身后不对劲,猛地一回头,与还没来得及躲避的纪棠对视上了。
事已至此,她也就不再躲躲藏藏了,迎着几人的视线,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别说,她今天穿的衣服惊奇的和几人搭了起来,都是黑配红。
南宫芷:“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动手?”
纪棠摇摇头,“谁说我要动手了,只是想跟着你们,看看你们要做什么罢了。”
忽然有一阵风不知道从何处吹来,弄乱了纪棠的头发。
她把眼前的几根发丝拢到耳后。
走到南宫芷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嘲讽道:“还有,我没有想到你会愚蠢的相信那个女人的鬼话。”
南宫芷的眼神变得犀利,质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说着她睨了一眼南宫芷,又接着道:“谁知道也是个蠢的。”
这句话说完,纪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时之间几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着她的话,南宫芷回想在恭城的点滴,又想起如月的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她话里话外的漏洞,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了呢?
余光瞥见陷入沉思的南宫芷,纪棠心情好的哼起了歌。
陆祁言:“别想那些了,眼下青阳书院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芷:“嗯。”
几人在这思阳镇里待了好几天的时间,都找不到办法进这个青阳书院。
这天,几人都躺在床上准备睡了,不知道哪里传出阵阵哀嚎声。
今天的天气也不好,窗外刮着大风,天色又黑,月亮也没有,搭配着那哀嚎声让人心生俱意。
温雯房间没有关窗,烛火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给弄灭了,她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被子的抖动暴露了她的内心。
那哀嚎声一阵一阵的,就是不见停下的意思。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也无济于事,那声音一直追着她。
终于,她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利索的下床穿好鞋子,身子拢着被子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
一出来,温雯就傻眼了,整个客栈比房间里还要黑,都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客栈里此时什么声音都没有,温雯拢着被子,缩在一起,靠着墙边行走。
才刚走没两步,和对面的人撞在一起。
一瞬间,客栈里响起尖叫声,声音大的屋顶都震了震。
那人眼疾手快地捂住温雯的嘴巴,在她耳边道:“是我。”
处在害怕情绪中的温雯怎么可能听出来是谁呢,但是她又怕那人将她灭口,顺着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
那人看温雯点头就要松开手,谁知道才刚松开一道缝隙,温雯又要张着嘴尖叫。
那人眼疾手快地又捂住她的嘴。
温雯此刻心已经凉了半截,嘴里呜呜哇哇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身后的人摇摇头,凑在她的耳边,道:“我,南宫墨。”
听到名字,温雯才回过神,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透露着茫然。
早在两人的争执中,温雯身上的杯子就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用手扒拉下来捂住自己的手。
回过头,凑近他,还真是南宫墨。
她气地用力打了南宫墨好几下。
嘴里埋怨着,“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噢,别打了,别打了。”
温雯似乎也打累了,停了手,两人靠在墙角,温雯重新拢上被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南宫墨:“房间里有怪声,我害怕。”
温雯被这句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会说出这种话。
天色很黑,南宫墨也不知道温雯眼里的情绪,但是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样子,也猜到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怎么?我还不能害怕了?”
“我又没说。”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就是这样想的。”
“切。”
两人正好靠在南宫芷和陆祁言中间的那道墙上,他们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两人早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南宫芷穿好衣服,点燃烛火,打开房门,碰上陆祁言也拿着烛火打开房门。
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把视线一同移到底下。
就看到两个小孩一同躲在被子里。
两人看到他们就像饿狗看见了食物一般,两个眼睛泛着光,这下他们被子也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