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没有第一时间开门,他把手里的佩剑收好,和温雯一起合力把陆祁言扶到不远处的贵妃椅上,伸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抵在指尖。
装作如无其事的打开房门。
客栈老板也没有问他们这么长时间在房间里干什么,来到房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径直走到床边。
温雯拦在客栈老板的身前,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你想干什么?”
“让开。”客栈老板看着她冷冰冰的说出两个字。
她没有退步,固执的挡在床前。
南宫墨在客栈老板身后,趁他不注意拿出袖口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
刀尖死死抵在他的脖颈,只要他稍动一下,就会被立刻划破颈间,死亡。
客栈老板嗤笑一声,伸手挡着刀尖。
“杀了我,你觉得你们能平安出去吗?”
“这不需要你操心。”
客栈老板没有再继续逗他,认真道:“我是来救她的。”
两人没有说话,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不可信。
温雯:“我们凭什么信你。”
客栈老板:“就凭你们别无他法。”
南宫墨不想再听他在这边废话,准备一刀解决了这个烦人的家伙。
突然,床上的南宫芷痛苦地嘤咛一声,温雯转过身去,发现她中毒的那处血肉已经开始发黑。
嘴唇也变了颜色。
南宫墨也看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艰难地从喉中吐出一个字。
“好。”
他们几人当中没有人会医术,但是他姐的情况又不容耽误,他只能冒险一次。
温雯从床边退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客栈老板的一举一动。
客栈老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砭镰,剜去南宫芷肩膀处受伤的地方,撒上解毒药粉。
他又从怀里拿出药丸,放到南宫芷口中。
几次南宫墨都想上前阻止,他却硬生生压下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客栈老板的动作。
眉头紧皱,紧咬着牙齿,拳头紧握,硬是被他给攥出了血。
贵妃椅上的陆祁言悠悠转醒,砭镰铛的一声被扔到水盆中,发出的声响让陆祁言彻底清醒过来。
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看到南宫芷床前坐着的人,二话没说上前拉起往客栈老板的脸上挥了一拳。
“祁言兄!”
“陆祁言!”
温雯和南宫墨忙拉住他。
“祁言兄,他是来救姐姐的。”
“救?凭他?”
话里话外都是不信任的态度,这也不怪陆祁言毕竟从他们来这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客栈老板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客栈老板满不在乎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现在人也救了,打也挨了。
“行了,既然这么不待见在下,那在下就先离开了。”
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宫墨松开对陆祁言的钳制,陆祁言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到了南宫芷的床边。
看着她已经被包扎好的肩膀,眼神不由得又冷了一瞬,很快又收拾好情绪,专心守着南宫芷。
客栈老板出来之后直接来到纪棠的房间,也没有敲门,推开门就往里面走,也不在乎现在纪棠是不是不方便。
走到椅子旁坐下,拿出刚才为南宫芷解毒时取出来的飞镖往桌子上一扔。
纪棠从里间出来就对上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看到桌子上的飞镖就明白了。
“不知老板私闯客人的房间所为何事啊?”
“你不该动她。”
听到这话,纪棠笑了。
“哦?难不成短短几天的时间,老板就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这和你没有关系。”
“那是,毕竟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你知道就好,她不准动!”
“我需要个理由。”
“没有。”
说完这句话,客栈老板直接离开,都没有想与纪棠有什么其他的交流。
纪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南宫芷这一次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期间南宫墨也找过大夫,但是都说她的毒已解,接下来就是需要时间。
陆祁言这几天一直不吃也不喝,任谁劝也没用,一直陪在南宫芷身边。
就连晚上休息,都是在床旁打了一个地铺,牵着南宫芷的手才能睡着。
第四天的中午,陆祁言感受到掌心的动静,猛然睁开双眼,就看到南宫芷的眼皮一直在动。
手指也无意识地蜷缩。
陆祁言紧张地看着床上的人,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轻了几许。
突然,南宫芷猛地睁开双眼,惊坐起,只一瞬的时间,她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痛意。
“嘶。”
扶住肩膀。
陆祁言赶忙扶着她,南宫芷这才看到他。
昏迷了许久,不曾沾过一滴水,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陆祁言扶着她靠在床架上倚好转身去了桌子上给南宫芷倒了一杯水。
南宫芷:“你怎么在这?”
他把水递给她之后,才开口回道:“你忘了,我们在恭城。”
“不好意思。”
刚醒来,南宫芷的脑子还有些浑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经过陆祁言提醒才记起。
“那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