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县尉藏得银子了?”
“不是。”他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件“你看这儿。”
南宫芷漫不经心地接过,也没认真看,就是大体扫了一眼,就还给他了。
南宫墨看着他姐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急了,又把信件递给她“你好好看看。”怕他姐看不到,还专门指了指“看这,这儿。”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惊得瞪大了双眼,又拿出一直藏着的信件,打开。
南宫墨看着他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信,懵了,凑过去看,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
姐弟两人就这么看着两封信发呆。
良久,南宫芷把两封信件都收起来,语气郑重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南宫墨重重地点头,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
“姐,那封信怎么办?”
“信鸽从这里到京城怎么也得需要一些时日,说不定到时候我们都离开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谁啊?”南宫芷出声问道。
“我。”
陆祁言的声音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南宫芷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街上有卖糖葫芦的,给你买了一串。”说着还把手上的糖葫芦拿出来,递给她。
南宫芷接过,有一瞬间的慌神,南宫墨听见,跑到门前,看着糖葫芦说道:“祁言兄,你怎么知道我姐最爱吃糖葫芦了,我给你说......”
话还没说一半,被南宫芷拎着耳朵丢出去了。
他可怜的揉着自己耳朵,在他姐的眼神下离开了。
“要喝杯水吗?”
“啊,不用了。”
在他说完之后,南宫芷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
陆祁言一脸懵,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脸了,他想敲门问清楚,可是,手刚抬起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一丝落寞。
南宫芷失神地看着手上的糖葫芦,在看完信件上的内容之后,面对陆祁言,总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虽说自己本来就是奉了宫里的命令来保护他的,理应不能带个人情绪,再说了,他也没有义务告知自己他的真实身份。
可尽管如此,她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陆祁言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南宫芷的态度就变了。
突然,他想到在戏园子的时候,他脸色一变,起身冲到南宫芷房间门口。
焦急地敲门。
南宫芷打开门就看到他火急火燎的。
“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给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她想要关门,却被陆祁言给抵挡住了,见他如此坚持,叹一口气,让他进来了。
其实,陆祁言也没有想好如何开口,可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说清楚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林苏给你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南宫芷一脸懵的看着他,回道:“与你何干。”
“是关于我的,对吗?”虽是问句,可确是笃定的语气。
南宫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他倒了一杯,唇角扬起一抹微笑,直直地盯着他。
“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呢?是不是,三皇子?”
陆祁言听出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他如鲠在喉,再开口的时候,嗓音沙哑“可否听我一句解释?”
眼神中带着祈求。
虽然生气,可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点点头。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城外,那时候我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是你把我救了,再见面我是巡抚使,你是奉命护送我之人。”
说着他自嘲的摇摇头,轻笑一声。
“谁知道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声音沙哑,艰难的开口。
“其实,我的身份是当朝的三皇子,我原叫顾祁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我被人污蔑杀害忠臣,受了刑罚,被扔出了城外。”
“而这次的南下,我确实有任务在身,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能与你细说,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你我心生芥蒂。”
说完也不敢抬头看她,
他低着头,两手绞在一起,像是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南宫芷对于他说的这些,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早在接到宫里的信件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在看到林苏的信的时候,她也接受的很好,只是他的身份比她想的要重很多罢了。
“其实你隐瞒身份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可以理解,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我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