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没有以后。”杜佳怡嘟囔，“小气鬼！”

胸口直接被给了一拳，“还有心情开玩笑！”说着，拿来镜子给她，“都成什么样了！”

“妈呀！”杜佳怡夸张地指着镜子，“这谁啊！”

玲瑜忍不住笑到，“不认识！不想认识！”

“天妒美人啊～”

“不要脸！”玲瑜放回镜子，突然抱住她，“…对不起，都怪我到处乱跑。”

杜佳怡拍了拍她，“不是你的错。醒来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至少让娅清姐陪你出门。”

“我当时气你总是丢下我，又跟阮姐出去。本来只是想去海边散散心，但潘颖总跟着我，还骗我说你和阮姐在偷偷做坏事，他知道你们在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信他…”

杜佳怡气得想打她屁股，“傻瓜，知道不是好人，还跟他单独在一起。”

“我以为他只是嘴上逞能，不敢对我怎样…”

“你没错，错的是潘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喜欢你的人，更会是伤害你的人，这点一定要警惕，知道么？”

“嗯…”大小姐听话地点点头，却一脸茫然。

杜佳怡刮了下她鼻头，“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和阮姐是去谈生意，正经生意。你啊…成天就胡思乱想。反倒信潘颖，认为我们不是好人。”

玲瑜把脸埋在她怀里，使劲摇头，“以后不会了...”

“让我看看，伤哪里了？”杜佳怡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恨不得把潘颖千刀万剐。托起玲瑜的脸，上面还留着红印。

畜牲！

手指轻轻拂过脸颊，杜佳怡恨得咬牙切齿，“疼么？”

玲瑜享受着小心翼翼的触碰，“不疼了。”

“他还做了什么？”杜佳怡实在不能忍受，一个大男人竟变态到殴打孩子。

玲瑜不知道该怎么说，潘颖扑向自己的时候，她害怕到失去知觉，奋力地逃跑，可下一秒就被抓住了。想叫却被捂住嘴巴，只是狠狠咬了他的手，就被扇了两巴掌，当时脑子嗡嗡的，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记得，那人嘴里难闻的酒气，身上硬邦邦的，全是蛮力。

想想就恶心得反胃。

杜佳怡发觉怀里的人在轻微颤抖，忙问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玲瑜摇了摇头，闷声到，“有些冷。”

杜佳怡收紧手臂，叹了口气，早知道，不来这一趟。

在如此炎热的菲律宾，怀里的身体却触手冰凉，明明才刚洗完热水澡。

杜佳怡正计划回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双手攀上了她的脖子。

杜佳怡一惊，睁眼便对上一双委屈的眼睛。

“怎么了？”应是害怕得睡不着，便没有拒绝。

“好冷，浑身不舒服…”说完，又朝她贴近了些。

“明天就回国，陪你去看医生。”

“不要。”她只要这个温暖的怀抱。

杜佳怡心中愧疚，当初若不是自己对潘颖恶语相向，结下梁子。后来又多次与他争锋相对，更是怂恿玲瑜对他冷嘲热讽。种下这一系列的恶因，才最终导致他将愤恨，统统发泄在玲瑜，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身上。

所以，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杜佳怡轻声安慰道，“别怕。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觉得委屈，就哭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说着抱紧她，等待负面情绪的发泄。

却等来一个微凉的吻。

杜佳怡诧异地推开她。

湿润的眼眸里闪着期翼。

顿时头脑发胀，“唉！你…”思来想去，又离远了些。

“玲瑜，你现在还年轻，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会对感情，对某些行为抱有强烈的好奇心。这很正常，我也经历过你这个时期，能理解。”杜佳怡松开她的手，往后挪了挪。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玲瑜，做任何事之前，要有充分的了解，知道其后果，再考虑要不要做。千万别因一时兴起，造成无法承受的后果。”

杜佳怡沉下声，严肃地告诉她，“今晚发生太多，你一时无法承受，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这都很正常，别往心里去。”

大小姐不听，执拗地靠近她，“你答应过，要完成我的心愿。”

“前提是不能违反道德底线。”

“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违反没有。”

“玲瑜，我是你的监护人，我们不可以有这样的行为。你好好想想，会和你的母亲发生这样的事么？再者，你还是个学生，作为一名学生，更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这就是道德底线。”

“可你不是我的母亲！”

“那我也是你的长辈！哪有孩子和长辈亲嘴的！”

“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报纸上，50多的老头，还能娶20多的女孩呢！他们违反了哪条道德？”

杜佳怡一时语塞，“人家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你不行，你还是学生！”

“谁说学生不能接吻了！学校只说不能早恋，没说不能接吻！”

“那接吻不就是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么？这就是早恋！”

“谁说我喜欢你了！不过是想你安慰我一下！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我么！本来很不舒服，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晴天霹雳。

杜佳怡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个工具人，怪自己想太多…

玲瑜见她不说话，竟有些洋洋得意，“不开心！”

杜佳怡不知道作为工具人的她，还有资格说什么。

大小姐发话到，“过来！”

乖乖挪过去。

“抱我！”

心如死灰，双手将人搂进怀里。

耳边传来满意的声音，杜佳怡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任性。

折腾许久，大小姐终于抱着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