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北洛也没迈过去心里那道坎,没能把人兽付诸实践。
不过也没能禁得住诱惑,被哄着用辟邪身体很是进行了一番调情,才变回人身上了最后的本垒(伪)……
不得不说,有时候当妖的比当人的有底线多了。
黎行晚当时倒也是紧张的,越是做到后面越是想打退堂鼓,抱着暖呼呼的大辟邪暗自遗憾没有大金毛那样茂密蓬松的毛发可以埋,又短又硬,逆毛摸还有点扎手,尝试着咬一口吧,口感也很奇怪,但是皮毛之下隐隐鼓动的妖力与血脉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还想再咬一口看看……
幸亏人类的牙口还没有好到能给王辟邪咬破皮,不然北洛怕是真会字面意义上被黎行晚吞吃入腹。
每次被咬的时候,大辟邪都显得格外激动不安,嘴巴一张,就卡着她的脑袋不松口,又或者前吻不停地拱她,偶尔能感觉到被舔了一口。最重要的是,辟邪尾巴真的会摆来摆去,甚至能听见破空声,也就是卧室空荡,不然他高低得把家拆了。
黎行晚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才尝试用腿夹住他,看到他猝不及防地变回人身还忍不住叫了一声……
得了,小俩口谁也别说谁,全是口嗨王者。
再接吻时,黎行晚一不留神被他的犬齿划到,嘴里流了点血,结果她还没反应,北洛先发出难以承受似的痛呼,捏着她的面颊稍稍退开,灿金色的竖瞳似浸透汗水的粼粼,就这样看了她两秒,又覆下来接续未完之吻……
虽然不知上过多少次床了,但这还是北洛第一次在床上感受到丰沛的食欲。
黎行晚迎合他,趁着短暂的喘息之机,问:“怎么变回来了?”
北洛的尖齿从她的耳后滑到肩胛,克制撕咬的欲望慢慢咀嚼,留下一个个明显的牙印与红点:“怕伤到你。”
黎行晚品了品口中的血腥味,笑了一下。
也不知该当怎样的感想,搞了这么多次,只要说不准备生子,就真是一次也没射过……这就是辟邪的自制力吗?有点可怕了哥。凰文里不是这样写的。
不过留着大量精力去对付魔族,对于辟邪来说确实是贯穿生命始终的重要事情,据说人类自古的养生保健经验中也提到,对男性而言,做而不射是很有利于身体健康的事情。这么一想,黎行晚就想开了。
转眼过了一个月,黎行晚换上了王妃礼服,北洛难得梳了个低马尾。
婚礼简单得像是在走过场,既没有主持的公开祝词,也没有证婚人念誓言,倒是摆了个露天酒席,莲中境那几个大厨都被征用出来,做了几十桌菜。
本来黎行晚觉得结婚这种事不能着急,但对辟邪来说,恐怕从她和北洛同时住进离火殿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所以这婚礼什么时候办,倒也没有影响,辟邪们都不吝啬送上祝福,连岚相都没说要她回人间去之类的话了。
和北洛一起站在高台,俯视众多辟邪时,黎行晚还觉得有些惶恐;不过大家都投以诚恳喜爱的注视,让黎行晚很轻易定下心神。
……大抵辟邪一族对王妃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尤其北洛早就准备过几十年把王位往玄戈家俩小子身上一丢,众辟邪对黎行晚就更加宽容了。
回过神时,她的双手搭在北洛的掌心,被他轻轻拢住。
“喂。你有没有一点,想要保护我吗?”
黎行晚感觉这个问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回道:“想。”
北洛低声一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拇指抚过她的指节。
又故意偏过头睨她:“你这么弱,也想保护我?”
黎行晚在心里揍他,面上微微一笑:“你这么强,也想要我保护?”
北洛:“哼!”
……有的新人,婚礼上手都牵起来了,还在互相拌嘴。
观礼的辟邪们离得比较远,倒是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悄悄话;但是看北洛那左顾右盼的神态,就知道自家新王又被调戏了。
新王的忠实拥护者野流响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支棱起来啊北洛大人!”
羽林想起当初北洛来势汹汹的一匕,再看看现在,顿时深有感触地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可能这就是人间夫妻吧……”
但在天鹿城还真是第一对,毕竟辟邪们十个有十个都是直球选手,从来不搞弯弯绕绕,所以历来的夫妻关系都是强者主导,更从来没出现过哪一任辟邪王居然被拿捏住的情况。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
岚相眉头紧皱,扭头干了一碗高粱酒。
这一碗酒很快炒热了氛围,众辟邪简单品尝人间美食后立刻把餐盘席卷了个干净,然后你来我往地喝起酒来,又跟着某些在人间学坏的辟邪猜了一会儿拳,无聊了就撸起袖子找场地友好切磋,顺便提点一下后辈的武技,打得是热火朝天(字面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