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成人游戏进行得不能说一帆风顺,只能说是半途而废。
北洛的动作一直生涩且迟疑,最初几乎是被黎行晚手把手带着取悦,这让她非常怀疑他对这件事的全部认知就是插.入-打桩-释放三部曲。
不过这种事也急不来,从好的地方来讲,欲望能够受控制,至少全程可以很安全。
对北洛来说,在床上表达喜爱,显然比表达欲望重要得多。
没想到这小子躺床上居然是个浪漫温柔型的,完全看不出来……也可能是初体验没有放开的缘故?
唯一失策的点就是,她完全忘了自己还处在生理期的尾巴。
手指在里面摸到又热又粘的血与液,拉出一条玫红色的长丝时,把北洛吓了个够呛,当场就萎了——真的毫不夸张,黎行晚当时都愣住了,甚至还捏了一把。
虽然北洛据理力争,说这玩意儿对辟邪来说是完全可以控制的,然后当场演示了好几遍升旗与降旗。
就……就很神奇;感觉再一次刷新了对辟邪的认知。
以至于黎行晚已经出了殿门,回想起来还会莫名其妙地笑好几下。
北洛:……真是颜面无存!!!
最后黑了半天脸色,还是对这个一生只遇见一个的刺儿头无可奈何;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至于情趣的那种……难道还要奖励她吗??
只得自己咽了这口闷气。
这就是身为人夫必须挑起的重担吗?这次他真的懂了。
应该说,不仅黎行晚刷新了对北洛的认知,北洛也刷新了对黎行晚的认知。
如此鲜艳的、热情的、不计后果地绽放的欲望,竟然充满令人目眩神迷的生命力。
半解的衣物像是绑紧在身上的绳索,也像是无法挣脱的蛛网,而他无疑是自愿献身的猎物,克制着挣扎,也克制着热情。
北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襟。
装束与往常并无不同,呼吸中的压迫感却久久无法消去。
相拥时情热的味道变成了一丝幻觉,被压在脑海深处。
-
光明野内外,遗鸟与瞿鸭通常相伴生存。
就黎行晚的观察,似乎瞿鸭本能制造出的幻影常常是危险的、能造成实际伤害的魔物幻影,然后他们就会被自己制造的幻影吓得到处跑;这时候遗鸟的歌声可以镇静心绪,令瞿鸭平静下来,幻影也自然消散。
想想看,辟邪火急火燎赶过去,一刀劈中一个幻影,应该也挺无语的。
这种幻影最绝妙的点在于,只要瞿鸭自己相信幻影不可战胜,辟邪就对幻影魔物无可奈何——除非浪费大量的妖力进行一个燃烧的动作,然后在新的幻影出现之前把瞿鸭打晕。
黎行晚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顶尖的幻术,下定决心要在瞿鸭的出没地驻扎一段时间,专门来研究一下这个课题。
显然这样的课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题出成果的,所以北洛还是希望在放她离开天鹿城之前把婚礼办了,征得黎行晚同意后,带她去莲中境找唐凝香把尺寸量一下,就着手准备王妃礼服了。
天鹿城王妃礼服有传统的版型制式,算上量体裁衣的个性化设计时间,有唐凝香亲自经手,礼服最慢一个月也能做完了。
至于婚礼……无非就是王妃在新王的带领下认认辟邪,宣告一下自家人身份的事情;其实北洛当初所谓的登基仪式,也无非这么回事,虽然借用了人族的一些看起来高大上的名字,但辟邪一族都不是多注重仪式感的家伙。
换句话说,不是很在意形式。
比起登基仪式,更在意新王能否承担重任,进而交托信任。
比起婚礼仪式,更在意双方是否情投意合,进而送上祝福。
包括日常交往当中,比起对方说了什么,总是更关注对方做了什么,所以哪怕是岚相那样的辟邪,也没有任何交际上的烦恼。
这要是在人间,刀子嘴豆腐心什么的,早不知道发展出多少虐身虐心的故事了。
也正是有这样的特性,辟邪正直的同时,也不容易被蒙蔽。
不过事无绝对。
心魔在光明野第三天就出事了,据说是它尝试逃走,但潜行做得并不高明,以至于在冲突中被杀死,黎行晚匆匆赶到时便只来得及看到心魔消散时扬起的尘灰。
当时岚相的长枪都还未收起,看到黎行晚赶来,另两个辟邪还多少有些未完成任务的心虚动摇,岚相却是冷声道:“我等负责守卫天鹿城及周边的安全,剿灭进犯魔物是分内之事。倒是黎姑娘一介人类,独自在光明野行动还是太过危险,正好我要回城复命,不妨送你一程。”
把护送回城的事情说得像是杀人索命,除了岚相可能没有第二个辟邪如此精通语言的艺术了。
言辞冷硬坚决,一句话给事情定性为剿灭魔物,根本不害怕任何追责;但凡黎行晚再年轻一点,就要被当场唬住了。
当然,事实也是黎行晚敢怒不敢言地跟着岚相回去了……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