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我想啊,一定是在哪儿晒着太阳,睡个午觉什么的……”
“而且还枕着胳膊。”
被窝里的具俊表越听越恼,也恰恰中了某两人的圈套。
“俊表,起来了。”掀被子。
“多好的天气啊,约会不能迟到。”扯衣服。
咚——卧室的门从外被推开。
“早上好啊!”在景明朗地打着招呼,却见卧室里竟然有三人而且还在床上拉拉扯扯“你们,你们……”请原谅此刻在景暂时无法用纯洁的目光去看待这样的场景,毕竟,真的太引人遐想了。
“Monkey,你进来不敲门的吗?”
“我敲了,只是你们三个太投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已。呀,具俊表你怎么还没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快给我起来啊……”夏式超音波音重出江湖,震得苏易正和宋宇彬当场逃命。
“俊表你快点,我们去外面等你。”
兄弟,这就叫兄弟啊,具俊表真想当场跟他们断绝关系——你们两个小子,逃命竟然都不带上我,枉费了我们十多年兄弟情深啊!
终于,在鼓捣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在景拐着具俊表出了门。
大门口,苏易正与宋宇彬愉快地挥手送别两人……
“智厚,他们已经出发了。”
约会第一站,南山缆车。
“为什么要坐这个,要是想坐你就自己一个人坐。”
“两个人约会怎么能让我自己坐,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一上去就会大喊大叫的那种?和你的块头还真是不般配。”在景有模有样地上下打量具俊表“快点说实话吧,说实话我就饶过你。”
“呀,坐就坐,坐不就行了吗?”
“走吧。”在景拉上具俊表的胳膊,拖着他到了缆车入口处“进去啦,赶快进去啦!”用力把人往里一推,等着俊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在景重重地把在外的门锁一扣。
“喂,喂,monkey你疯了吗?”具俊表一边在里狂喊着,一边捶打着玻璃“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赶快给我打开,快点!……”
在景冲着里面的具俊表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转身上了另一辆缆车。
“呀,呀!Monkey!Monkey!”
“具俊表?”一开始丝草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仔细一听声音再听说话的语气……世界上绝没有第二个人像他说话这么找打的人。
闻声,具俊表回头,差点没吓得直接破窗跳下去“你怎么在这?”
“是我先问你的,至少你该先回答我吧?”
“呀,你不好好跟智厚约会跑着来干吗?”
“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
两人吵闹声中,缆车启动了。
“呀,快让它停下来,”
“喊什么喊,你没坐过缆车啊。”
忽地,缆车一阵猛地晃悠,具俊表一没站稳直接朝着丝草扑了过去。
“哇,进展这么快!”另一辆缆车上,在景正拿着望远镜贴着玻璃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对面的两人“啧啧,真的看不出来啊,智厚君……”
一个回转身,在景不小心撞进了正站在她身后的尹智厚怀里,脸恰巧贴着他的胸口。
砰、砰——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景脸颊刹时透出迷人的粉色。
“呃,那个……”你让点位置给我出去啊!
“不要动,现在缆车有点晃。”尹智厚沉稳冷静地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在景的背上,两人呈现着一个极为暧昧的拥抱姿势“昨天怎么那么晚才打电话来?”
“没电了,手机。”
“谢谢你帮忙。”
“没事,小意思。不好意思,之前错怪你了……”在景抑制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胸口的起伏似乎越发地明显起来“那个,现在还晃吗?”
“大概还不晃了,好象已经快到了。”尹智厚慢慢地抽回手,动作有些不太自然“走吧,出去了。”
可是才出缆车门,尹智厚与在景立即遭受了某两人的眼神追杀。
“前辈?”
“刚刚去买东西,回来不小心进错缆车了,结果就开了。”
“夏在景,你呢?”
“我是看见他进错缆车了想提醒他,结果……我一上去缆车就开了,至于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真的,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什么叫默契,就是连撒谎的路数都浑然天成的统一。
“丝草,你嘴巴怎么肿了?”
丝草怒瞪具俊表一眼,当场暴走。
“丝草,丝草,你等等我。”在景追上。
“你不去追?”具俊表的话里醋味十足。
“好久没有一起打冰球了,叫上宇彬他们一起来一场吧……”
夜晚,书桌前台灯下。
丝草出神地坐在那儿,已经许久,许久。
她在回忆,回忆与具俊表的一切,显然,关于具俊表的种种已经在她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挥之不去。而那些他曾经为自己所做的种种,更像一条条红绳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似乎越来越难解开了。
所以,现在连想想都会那么苦恼吧。
忽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具俊表。
“我不想因为你破坏心情,我现在心情……易正前辈?什么,你说什么?”
丝草几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等到有所察觉自己早已经身处药水味刺鼻的医院,狂奔在扶梯与走廊上,几经周折的丝草终于找到了具俊表的病房,她沉住气冷静地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见具俊表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在场的前辈们皆是眼眶发红,宋宇彬握着俊表的手不停地和他说着话,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具俊表,你醒醒啊。金丝草来了,你醒醒啊,小子!……”宋宇彬声嘶力竭。
一时间,丝草眼眶里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不可能的,是假的吧?怎么会突然,怎么会……”
“他说要去见你,突然间冲出去,结果……”
丝草走近具俊表,握住了他方才打下的手“具俊表,你醒醒啊,为什么要这么躺着!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呢,还有很多架要跟你吵呢,还要,还有好多事要教你,你是怎么回事啊,干吗就这么躺着了!”
“他一整个下午都很郁闷,突然说要去跟你道歉。”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具俊表,我错了,我跟你撒谎了,上次……你要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具俊表,具俊表你起来啊。你想听的那句话,我现在可以说出口了,可你这样子怎么行呢!起来啊!”丝草趴在俊表病床边,失声大哭起来。
猛地,病床上的俊表睁开了眼摘下了口罩,一脸得意。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丝草一抬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顿时,病房内的F3爆发出无比爽朗的笑声,连同方才躲在屏风后的在景也因忍不住笑而提前出场了。
“看起来金丝草是真的被吓着了,你看她的鞋……”竟然有只脚穿着拖鞋就出来了,可见究竟是有多着急“俊表,你可高兴了。”
“丝草你不冷吗?外面现在可是零下10度。”在景看到丝草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
“哇,金丝草,真是太感人了。我要是俊表,现在死了我也甘心了。”
“怎么办,金丝草好象是真的很喜欢本少爷啊。”具俊表笑得越发得意灿烂。
丝草抹着眼泪,心里是又气又委屈“具俊表,你……前辈、姐姐,怎么连你们都合起来骗我。”
“对不起,谁让你们两个都那么固执呢。”
“丝草啊,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在景双手合十,赶紧讨好。
“你……刚才要讲的话现在讲出来听听吧。”
“什么?”刚刚耍了人现在还想听那句话,丝草拿起枕头对着具俊表一顿乱打“具俊表你玩什么不好,偏偏玩这个啊,你知不知道后果啊!”
具俊表一边躲,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可以打病人啊。”
“你也算病人?”
“怎么不算了,我交了钱进来的。喂,你还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