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后的门,其他地方都是墙壁,这是海泽尔第一眼看见的东西,然后耳边米仑就开始了导航模式,他用商量的语气和海泽尔说:“我不太确定这些通道是通向哪里的,所以我们最好都去看看。”
于是海泽尔跟随着指示,走上和余鸣相似的道路,走到那扇余鸣难以推动的门时,海泽尔却是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打斗的痕迹,这是走到现在找到的第一个线索。
但是很明显这里空无一人,他们和余鸣还是差了一步,米仑在耳麦里面疑惑的嘟哝,“奇怪,在这个频率下我能扫描出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是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海泽尔没有理会米仑的话,他查看着这里的每一处痕迹,同时也和余鸣一样注意到了那尊神像,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会,然后开口问,“你可以试试改变一下频率再试试。”
米仑立即照做,很快他就发现了,几个房间的信号慢慢降低,而另一个信号在逐渐清晰,米仑的表情逐渐奇怪起来,知道现在不是该多话的时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这么敏锐?”
海泽尔仔细观察着这尊塑像,居然为米仑开口解释,“因为这个雕像,很明显不是这里的风格,这片区域内肯定还有外加的东西。”
“哈?”米仑看不见,所以反应不过来,但还好的是他习惯于遵从。
“带我去新信号的位置。”
“好的,我们现在出门......”小米仑导航再次开启,很快他们也来到了碎镜子的位置,但是其实这里什么都没,镜子碎片已经被余鸣拿走了,“就是这里了,前方是一个通道。”
海泽尔站定,然后跟着米仑的话注视着前方,通道就慢慢地浮现出来,他毫不犹豫的踏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通道,逐渐向下走去。
黑暗让人无法判断自己行走在哪个方向,听着自己清晰可闻的脚步声,在走不知所向的通道,很容易让人意志消退,但是海泽尔的脚步依旧稳当,眼神丝毫未变,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一串对话清晰的传入耳中。
“这里是他的牢笼,可不是我为他强加的。”声线平稳,没有起伏,听上去像是一个周过年男人的声音。
海泽尔的脚步停在最后一个拐角,脚边有光线从里面射出,余鸣的声音紧跟着那个男人的话响起,“你们的这种实验很容易对让实验对象的精神出问题的!拉菲现在的状况你们不给出一个说法吗?”
“啊,这个实验体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必要加以救治。”
“什么实验不实验,他可是一条生命!”余鸣的声音染上了一点恼怒,“不就是芯片取出来吗,这么简单你们也不愿意做?”
对面的男人笑了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然后继续耐着性子给余鸣解释,“芯片植入已经超过一个月,因为这项技术并不成熟,现在它有极大的概率已经和实验体的大脑融为一体,强行取出很可能让其变成痴傻的人。”
余鸣也差点被这个人气笑了,“你们还直接用人体接入未成熟的技术,真的胆大包天,到底什么实验让你们这么大胆。”
男人再次轻笑,“让你知道也无妨,这是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观测实验......”
小拉菲,一直没有逃离过孤儿院,他的生活从始至终都暴露在一群实验员的眼中,一场从开始就已经设计好的道路。
实验人员在孤儿院的角落放下地图,等待着有胆量有智慧的小孩找到它,从孤儿院管理员的施压,再到从镜子密道离开,机器人的叛变,和小孩的相遇,一切不是偶遇而是必然的结果。
他们的筛选条件是苛刻的,很多小孩虽然找到,但是没有胆量实现,有些确实充满了胆量,但是没有计划,在孤儿院管理者的阶段就会被抓回,只有像拉菲这样的人,才会成为实验的对象。
改变世界永远不是所有人,只有那些有胆识,有智慧的少部分人才是人类进化的关键。拉菲很巧就符合这样的特征,有勇有谋,这才是值得关注的对象。
可遗憾的是,实验的结果不尽人意。
在自身生命受到胁迫的情况下,拉菲还是在自己的人类同胞和机器人之间,选择了后者,果然小时候的成长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过于大了。
这样的实验对象只是一个失败品,对人类来说没有仍何意义,人工智能的检测还需要更加严格,这关乎到全人类的命运,在现在这种星际探索,资源匮乏的时代,和自己制造的敌人战斗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我们更倾向于不取出实验对象的芯片,只需要等待其自然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