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尔就知道余鸣会这样问，他带点挑逗地开口，“我记得这个在联盟的课本里应该有吧。”海泽尔的笑容让余鸣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是只有一瞬，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就消失了，余鸣刚刚差点起身就跑，可能海泽尔也是看到余鸣的动作，才收起那道目光。

“但这个内容确实很久远了，不记得也很正常。”这话并没有让余鸣放在多少警惕，可是自己又十分好奇接下来的内容，只好继续坐在海泽尔身边，“你最近经常看见的东西，就是检测的工具。”

余鸣随着海泽尔的话开始回忆，“是精神力检测器？”

海泽尔赞赏地看着余鸣，“很聪明啊余鸣同学，那你应该知道精神力是怎么产生的吧。”余鸣点头，“你想想，精神力如果来源于人的思维，那么如果那些机器人产生了自己思维，它们就会和人一样，产生相应的精神力波动，检测这种波动就能准确地判断出产生自我意识机械。”

余鸣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它们不会隐藏自己吗？”

海泽尔轻笑出声，“你觉得刚刚产生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会知道什么呢？”

“它们不是能连接网络学习吗？”

“余鸣同学的基础知识好像不太牢固，据我所知，现在人工智能能接入的网络和我们接入的网络是不一样的，可以供它们学习的知识很有限，也就是说如果它们第一次产生意识，也不能在资料库里学习到任何关于精神力的信息，除非......”

海泽尔说话顿了一下，停在余鸣好奇的地方，海泽尔的心情更好了，他就是想看余鸣的这个表情，“除非有真的人类告包庇它们。”

说完这句话，海泽尔的视线一直落在余鸣的身上，仔细看着余鸣的每一个变化。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但是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我会非常乐意。”

海泽尔话音刚落，余鸣仿佛抖了一下，慌忙地回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今天谢谢你和我说话。”

海泽尔当然预料他会这么说，“没事，只要你需要帮助，我一直都在。今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海泽尔先行起身，在盯了一会余鸣的头顶以后，可能经历了一番心理纠结，最终还是用手揉了揉余鸣毛茸茸的头。

感受到手底下的人僵硬了一瞬，但终究还是没有避开，让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海泽尔的笑容再次无声地扩大了。

长椅上又只剩下余鸣一人，机甲钥匙在胸前发热，就像是个吃饱的孩子在快乐的翻滚，虽然和海泽尔聊天的时候很紧张，但是奇怪的是，聊完后的心情好像还不错，甚至有点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这可不行，余鸣被自己刚刚的想法下了一跳，然后用手指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现在去找拉菲的话，对方应该也不想见他，还是先回去找季技嘉问问吧，说不定他能给点建议。

穿过湖旁边的小路，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余鸣低着头从人流边缘走过，就见季技嘉已经站在教学楼门口了，似乎正在刷着学校的讨论网站。

看见余鸣过来就放下手腕，等走到余鸣面前，他忽然在距离余鸣半步距离的时候停住了，他眉头皱起，表情甚是吓人。见此状况，余鸣也被唬住，没敢再往前。只见季技嘉在余鸣身边嗅了嗅，笃定地开口，“那个海泽尔又来找你了。”

余鸣惊讶地抬头看向季技嘉，举起自己的胳膊到处闻了闻，自己感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于是余鸣夸赞道：“你的鼻子真好啊，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季技嘉不屑地撇头，“我班上那个疑似和海泽尔沾亲带故的同学，身上的味道和海泽尔的味道有点相似，有可能用的是同一个洗衣液，每次他坐在我旁边都能闻到这股奇怪的香味。”说完季技嘉看向余鸣，他的话锋一转。

“所以他找你做什么，没有让你去做一些违法勾当吧。”

余鸣急忙摇摇手解释，“就只是聊了几句拉菲的事情，我们之前都是一个组的，他也听到了关于拉菲的一些事。”

“小心他用攻心的策略，先让你对他放下警惕，然后慢慢对他言计听从，最后走上无法回头之路。”季技嘉捏着嗓子，脸做出恐吓的表情，余鸣有些无语地将他退开，这种话也不知道是季技嘉说的第几遍了。

两人相互打闹着离开教学楼，突然他们的终端同时发出提示音，待到余鸣打开终端，一个大字标题同时出现在两人眼前，“震惊，一高校学生竟买通老师，提前得知考试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