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姝摇了摇头：“流量反噬太痛了，我不会用这个方式。我想我们得尊重一下流量这个东西，不合理的运用太吓人了。”

“好吧。”韩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不然你把她告上法庭？我保你稳赢。”

“撕得太难看了。”杨晚姝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而且，麻烦。”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谢云舒她们知道。”杨晚姝叮嘱。

“哎呀，做生意的谁手里完全干净啊，何况也不是你干的，阿婉，别太有心理负担。”韩清眼神心虚的撇向了别处，“何况，谢云舒有宋余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杨晚姝愣了两秒，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就我不知道？”

“嗯……也许是。”韩清小声开口。

杨晚姝哼笑两声，脸上的表情低沉的吓人，她咬牙说：“很好。”

程沂刚敲门不到两秒，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脸惶恐的韩清悲悯的看了他一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今夜真是惊险。

程沂自觉的换了拖鞋，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佝偻着身子落寞的杨晚姝。

程沂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她的脸，用指腹轻柔的擦干她眼角的泪痕。

“怎么了，阿婉？”程沂心疼的问。

杨晚姝伸手将程沂的手挪开，撇过脸不愿去看他。

“程沂，你先坐下。”

程沂不明所以的坐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阿婉？”

“程沂，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杨晚姝红着眼问。

“十七年。”程沂毫不犹豫的回答。

“从我三岁认识你开始，我就特别特别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你依旧是我特别喜欢的人。”杨晚姝深吸一口气，“所以，哪怕后来你瞒着我什么，你老是没经过我的允许插手我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虽然是恋人但也需要又彼此的空间，有不能告诉对方的秘密。我尊重你。”

程沂的瞳孔么猛然一缩，他的心开始颤抖起来。

她都知道了。

程沂用手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去报杨晚姝，他抖着声音说：“阿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坐下！不准过来！”杨晚姝抬眼瞪他。

“阿婉我……”

程沂只好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我对工作的心思要比你多得多，我不求你完全的尊重我，但你能不能……能不能稍微的……去了解一下我的想法再做决定？”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因为我才去干的事情是那么恶劣的时候，我甚至无措到不知道该去怎么弥补。”杨晚姝嘶哑着声音，“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我记得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在背后做的不止我知道的这些，程沂，你该让我怎么去面对你，怎么去面对爱我敬我的粉丝和朋友家人？”

“对不起阿婉，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程沂艰难开口解释，“我一开始是因为知道你在综艺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但是她没有出道资格怕你伤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所以你又把她弄进了出道位，然后美其名曰重新洗牌？”杨晚姝气笑了。

杨晚姝冷静几秒后，又想起来徐柠栀最后似乎并没有占出道名额，又问：“那她最后为什么没有出道？”

程沂抿了抿唇，犹豫几秒：“她主动找我，放弃了。”

实际上程沂并不关心除了杨晚姝以外的人的所以感受，徐柠栀赵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压根没在意。

但是后来，徐柠栀主动提了杨晚姝，若是不把她从出道位里面除名，她就把程沂的暗箱操作都告诉杨晚姝。

程沂不怕徐柠栀，甚至可以把她玩死。

他怕的是杨晚姝。

他知道，一旦徐柠栀能见到杨晚姝，那么他做的事情就是败露。

没有什么能比杨晚姝厌恶他的目光更可怕。

所以，他同意了。

杨晚姝甚至不需要问徐柠栀也知道她为什么放弃。

让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连徐柠栀都知到程沂在背后下的黑手。

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却是被瞒的最苦的人。

杨晚姝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那你后来为什么威胁别的女孩子为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沂偏头不语，他讨厌肮脏的东西。

一想到这肮脏的东西曾呆在他干净的心爱的阿婉身边，他就要疯了。

程沂不说，杨晚姝自己也能猜出几分。

她更清楚，如今她所知的，不过是程沂所作所为的沧海之一粟。

比起厌恶程沂，杨晚姝更厌恶自己，一切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