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会儿让助理给你送些吃的。”谢云舒伸了个懒腰，有些遗憾：“啧，八卦我还没听够呢。”

杨晚姝笑笑：“圈子里那么多，也没见你喜欢听啊。”

“别人的哪里有朋友的好玩。”谢云舒笑笑。

“你快去吧。”

“嗯。”

谢云舒走后，杨晚姝瘫倒在沙发上，认真回忆着她和程沂的曾经。

记忆里程沂从未对她红过脸，为数不多几次吵架冷战都是他在主动求和。

杨晚姝从来不用担心程沂会背叛她。

只是，她从未注意过程沂对她以及对别人的态度。

或许是程沂对外人都保持礼貌和风度，以至于她一直认为程沂对她和对旁人是一样的。

偏执……吗？

杨晚姝垂下了眼眸，内心复杂而又矛盾。

只要程沂不干涉她的工作，她愿意也可以接受他的一切。

没有人会完全的完美，包括她自己。

“咚咚”敲门声又起，杨晚姝以为是谢云舒派人给她送吃的来了。

她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礼服，大喊了一声：“进。”

门把微动，来人却不是杨晚姝意料之中的人。

“程沂？”杨晚姝惊讶的问，“你还没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阿婉。”程沂说。

“可是我跟阿木说好了，我们要一起走的。”杨晚姝苦恼开口，“我怕是不能跟你一起了。”

“没关系。”程沂勾了勾唇角，大度地说，“那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可以吗？”

“好啊，那你坐吧。”

杨晚姝眉眼弯弯，程沂紧张的喉结微动。

“阿婉。”程沂吞吞吐吐的开口，“我……”

杨晚姝心下一紧，对程沂想说的话也明白了几分。

“你怎么了？”杨晚姝装作不知的问。

“我……”程沂嗫嚅道的重复，紧张的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嗯？”杨晚姝无辜的眨了眨眼。

程沂一时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气开口：“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程沂说完这句话，期盼而有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杨晚姝反问。

“我……”程沂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慌乱，他的呼吸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我想听一听，你心里的答案。”程沂说。

杨晚姝看着低着头的他，复杂的心情下还带着几丝冰冷。

她讨厌欺骗，哪怕是她的爱人。

不管程沂出于何种目的向她隐瞒实情，也无法掩盖他欺骗她的事实。

“那你告诉我，你拒绝我妈妈订婚提议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程沂脊背一僵，艰难的扯出一个笑。

“阿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怕你觉得拘束。”程沂的声音染上颤音，他又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程沂也许可以考虑换一个跟你不那么熟悉的伴侣。”杨晚姝笑笑，“我跟你认识那么久，也不至于出国几年就不认识你了。”

“阿婉，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程沂抬头，语气了染上哀求，“不问好不好？”

“关于我的，我必须知道。”杨晚姝毫不留情的拒绝。

“告诉我，为什么？”杨晚姝追问。

程沂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出声，重新低下了头。

他该怎么说？

说自己有病？

“程沂，你先回去吧。我想我们都要花时间冷静冷静，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

程沂眼里闪过慌乱，他猛的抬起头，语气急切：“阿婉，我爱你，这毋庸置疑。”

“一段关系的维持不仅仅需要虚无缥缈的感情，信任、沟通都很重要，说到底，你对我还是不够信任。”杨晚姝痛苦的闭了闭眼，“我不喜欢无视潜在的问题，拖到最后只会越来越严重，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如果你一开始连信任都不愿意信任我，我们也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我……”程沂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是阿婉，我爱你，我不会害你。”

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宝藏都给她，又怎么会害她？

“我说过了，爱情不是你欺骗的借口，为我好更不是理由。”杨晚姝说，“程沂，我也爱你，可我从未欺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