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侵犯病人隐私了啊。”谢云舒提醒。
穆思知冷哼一声:“你可以现在找人问问他,他愿不愿意被我看。”
谢云舒轻啧一声,端着咖啡去了窗边。
冬日里久违的暖阳,让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会儿去那里吃饭?”一直摊在沙发上的韩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
“去如意坊吧,往年都是在那里聚。”穆思知扭头,朝着她说。
“你订位置了?”韩清挑眉。
穆思知指了指正在聚精会神盯着电脑看的杨晚姝道:“她订了。”
“话说这都过年了,季笙歌还不回来?”韩清皱了皱眉,担忧的说。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季笙歌的身影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回吧,她去年也没回。”穆思知猜测。
穆思知心里也升起一些惆怅,她也很想念好友。
没想到高中毕业之后,明明更自由的大家聚起来反而很难。
“阿肆只和谢云舒联系,真不公平。”
杨晚姝插嘴吐槽,目光也没舍得从屏幕上移开。
谢云舒眉梢轻眺,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杨晚姝。天天不是在录音室就是在舞蹈室,且不说你手机常年静音,就你那沉不住气的样子,她敢把电话打给你吗?要是她忙起来两三个月没消息,你是不是都要脑补出一千种她的死法了?”
杨晚姝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闷闷不乐,她小声嘟囔:“你手机不也常年静音。”
谢云舒扬了扬唇,语气有些欠:“我以前选择性静音。”
杨晚姝冷哼两声,不再搭理她。
不可否认,谢云舒说的没错。
“对了。”穆思知接上话茬,往椅子上一靠,目光看向她们,“江桥公司上市之后,你们不用再帮他了。”
“你觉得靠他自己他能在短时间内更上一层楼吗?”韩清毫不客气的反问。
“穆思知,他成长的越晚,对你们两个就越不利。”杨晚姝也不赞成的皱了皱眉。
她们比谁都希望穆思知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穆思知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朋友们是为她好。
“江桥今年才二十二岁,用短短两年就能把公司做上市。虽然你们暗中的帮助也很重要,但他的能力也不可否认。”穆思知慢悠悠的解释,“剩下的路让他自己走,一来,未来可以堵住那些圈子里喜欢八卦别人的嘴,二来,我并不是很希望他依赖于外力。我相信江桥,他有他的傲气。但,我不希望他太急功近利。”
谢云舒这时笑了,她认真的问她:“你真的想好了吗?哪怕未来五年年或是十年之后江桥可能真的成为上流圈的一个奇迹,但你们两个短时间内很难有结果。你爸爸又能给你多长自由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江桥不能拿出满意的成绩,你就要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了。而你现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为了和他在一起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还会遭受很多非议,谢云舒在心底默默的说。
穆思知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那个我决定跟他走下去的晚上,我已经设想了无数种不好的可能。可是命运是由我自己掌控,我若想,我便能得偿所愿。希望和曙光永远存在,一开始就选择逃避的人注定不会成功。而我,选择直面曲折的前路,我注定胜利。”
穆思知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最多五年,我一定把江桥娶回家。”
穆思知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穆思知说的不错,不放弃不退缩才是成功的关键。
杨晚姝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将自己放在他的腿上,抱着她指向她看不懂的策划案。
爸爸说,只有敢赌者才会胜利。
大胆、勇敢、敢想敢做才是到达梦想彼岸的帆。
所以杨晚姝毫不犹豫的退了学,一意孤行的跑去国外学音乐。
“我的伴手礼,能不能选ML的高定礼服呀。”杨晚姝调皮的眨眨眼,“新鲜出炉的也行。”
穆思知扬了扬下巴,语气十分欠揍:“看我心情。”
“穆思知小时候不知道给我打了多少个欠条了,每一个都是‘穆思知私人设计一件’。”谢云舒拖着腔调,似笑非笑,“阿婉你要是那么喜欢,我全都转让给你啊,上面还有穆思知手印哦。”
谢云舒眨了眨眼。
杨晚姝当即兴奋的站起身,往谢云舒的方向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木我太爱你了。”
谢云舒的咖啡差点撒了。
穆思知急得骂道:“谢云舒你个变态,十几年了你还没扔?”
穆思知小时候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就送一张“穆思知私人设计一件”,显得独特还很好玩。
她是真没想到谢云舒能留这么久。
谢云舒得意挑眉:“扔了我还能看到你出丑吗?”
韩清也悠悠出声:“这玩意……我好像也有。”
于是中午吃过饭,杨晚姝兴高采烈的带着谢云舒和韩清去了ML在国内的总部,挑了十几件穆思知设计的衣服。
理直气壮的指了指穆思知对销售说:“她买单。”
穆思知咬牙切齿的刷了卡,愤恨的看着她。
韩清看见惊讶的问:“你不是老板吗?也要付钱?”
“老板也只有在自己的办公室才有特权的好吗?”穆思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衣服的数量都是登记在册的,不能随便乱拿,不然最后算账时麻烦。”
“再说,她们认识你吗?”韩清调笑。
穆思知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