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刚到下午,但废弃医院里却黑暗的像凌晨一两点钟。
德拉科举着荧光闪烁着的魔杖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听到些杂响声却又还有些害怕地瑟缩下,有时甚至紧握住五条悟的胳膊。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五条悟问道,一边还故意坏心思地将地上的石头踢到墙壁上。
在这般除了脚步声以外什么都听不真切的医院里格外刺耳。
一边又将德拉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拿下来,改成十指紧握。
二人心照不宣。
特级任务硬生生被扳成恋情心动的一百种方法。
德拉科冷哼一声,故作镇定,“我从十岁以来就没怕过任何东西。”
“哎,是吗?”五条悟懒散地问,坏心思地靠在对方耳根后吹了口气。
一种诡异的感觉直冲脑壳,德拉科忍不住打了寒颤后尖叫一声。
结果...就是德拉科一只手拿着魔杖,一只手将五条悟挣脱开来。
因为什么本能反应,他又害怕地向后伸了一把,胡乱抓着,感觉握到了某个人的胳膊就直接拉着对方向前冲。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跑到了不知道哪,德拉科气喘吁吁地撑在一旁的墙壁上做着心理建设和深呼吸,一边没好气地瞪着被他拉过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还是刚才那副调侃似的表情,挑眉,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胆子这么小」这类的话,但出德拉科意料,一句话都没说。
“你这家伙...”
德拉科哼了一声后朝前面的方向走,魔杖发出的荧光如黑夜里手中紧握着的提灯。
“任务还有说什么吗?所以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
漆黑的走廊里只传来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类似于钢管因承重不稳而晃动的吱嘎吱嘎声。
毛骨悚然。
“喂,你说话啊。”德拉科切了一声,不满地抱怨道。
“有没有什么目的地?敌人在哪?长什么样?夜蛾没跟你说吗——”
“这样下去,我不是在跟咒灵的搏斗中死去的,而是在这被吓死的。”
“——当然不是说这里有多可怕。这里一点都不可怕!完全!一点!都不可怕!”
德拉科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脚步因此而加快了些。
但跟在他身后的五条悟依旧一句话不说,他也无心在意,眼睛目视前方灯光所点亮之处。
这里地上到处都是随便乱扔的针筒、绷带,甚至是一些空箱子,腐烂的味道刺鼻又令人作呕。
“呐,”对方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有些许渗人。
德拉科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没好气地回了句「怎么了」。
他的声音顿了几秒钟,就在德拉科想要继续追问时对方再度开口:
“我喜欢你。”
?
???
这么...这么突然?
德拉科止住了步子,脸颊通红,因为这句突如其然的话耳根红的快要滴血。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暗示着自己的心理作用、导致心跳加快,根本停不下。
正想回头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类时,听见对方再度重复了一句:
“和我在一起吧。”
他对五条悟究竟是怎样的情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看不透。
一开始,也就是在完成星浆体任务时非常坚定地觉得这是友情,而且还是他相处过的所有中最深厚也最炽烈的友情——那时,五条悟回望向他、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双瞳里能让德拉科忘却过去种种,只望得见面前的五条悟。
当初看见五条悟「死去」之时,他除了悲伤、愤怒以外还有种想要快点逃跑的冲动,连尖叫或是什么其他的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他很羞愧。
他可能是个懦弱的、无能的、永远想着逃避而不去寻找解决办法的胆小鬼。他自嘲地想。
而且他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和五条悟永远...永远不是一路人。
加入食死徒、父亲入狱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太大...让那位曾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贵族少爷变得如此。
所以说啊。
就算真的对五条悟有那种喜欢的感觉那又如何。
...扯得太远了。
所以说到底五条悟到底为什么要在现在表白?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