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马车上,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不要紧,循序渐进。
南星躲了一下,避开公子的手,“公子——”
南星瞪了一眼,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后低垂着眉眼,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比往常频率更快的心跳声。
心才仿佛落到了实处。
谢景恒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抱着她,两人静静享受着时间如细沙般缓慢流过。
突然,马儿一声鸣叫,停住前进的脚步,马车往前冲一下,若不是有谢景恒拉着,南星估计已经摔在地上。
南星想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被谢景恒拦住了,“别出声!”
谢景恒撩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南星透过缝隙看见前方出现了十余名彪形大汉,扛着大刀,来者不善。
南星惊讶地看着外面的人,捂着胸口,该不会是遇到劫匪了吧?
为首的刀疤男子,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了解了前面马车上的车夫。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雪地上,前一秒还活生生的马车夫已经了无生息,歪倒在雪地里。
众人纷纷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谢景恒看着眼前的景象,皱着眉头,这伙劫匪不单单是要财,还有命,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识相点,乖乖给爷下来,爷儿今天高兴,给你们留个全尸,找个地方埋了,不用被野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为首的刀疤男大声说话,声音在山谷中回响。
他们选的地方很好,此地道路两边高山矗立,道路狭窄,只有一个车道,容许一辆马车通过,连原路倒回去都困难。
马儿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安地喘着粗气。
赵管事连忙从马车上下来,惊吓过度,一下子没有踩实,从马车上摔下来,摔了个大马哈,面如菜色,腿脚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前面的劫匪见到此等模样,哈哈大笑。
赵管事跪着爬过去,将身上的金银细软都掏了出来,连滚代爬来到大胡子刀疤脸面前,手捧着财宝,哆哆嗦嗦地说道:
“求各位爷饶我一命,我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仆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部都在这里了,您都拿去只求爷大发慈悲饶我一跳命,我家里还有妻儿等着我回家呢。”
刀疤脸抢过赵管事手里的东西,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嘲讽道:“你没长眼吗!看看我身后这么多的弟兄,你这点东西都不够我们每个兄弟喝酒,你还想不想活了!”
一把大刀横着他的脖子上,刀刃是刚杀过人的,上面还流着没有干的血迹。
赵管事脸色惨败,黄色的液体从腿下流出,一股子的尿骚味,刀疤脸嫌弃的皱着鼻子。
“大哥,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一听这话,赵管事连忙磕头,求他们饶他一命,刀疤脸似乎不再想听他废话,举起的刀就要落下。
赵管事连忙指着后面的马车说道:“爷,别杀我,我们是谢侯爷府上的人……”
“我管你什么阿猫阿狗,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杀不误!”
“爷您别急,听我说,后面马车上的是侯府的少爷,身上带了不少的金银珠宝,您要劫就劫他行了,放过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赵管事头都磕出血了,眼睛一转,继续说道,“车上有个女的,是少爷的通房,生的如花似玉,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各位爷一定喜欢!”
“是吗?官家的女人,老子还没试过,今天倒是开了眼界,若是那车上的美人和你说的不像,我立马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说完,刀疤脸饶有兴趣地提着刀朝南星的那辆马车走去,血顺着刀沿滴到地面上,染红了雪白的雪。
南星一脸惊恐的模样,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若是仅有几人,还有拼死一搏的可能,但现在还剩下六人,其中大都不是练家子的。
谢景恒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好好待在车上,有我在,没事的。”
南星镇静了几分,担心地看着谢景恒下了马车。
“来者何人,为何要劫我的马车?”
刀疤脸见下来一个清俊的男子,脸皮比女人还有白,看着瘦弱,脊背停直,不卑不亢,倒比刚才那个孬种强上几分。
刀疤脸一摆手,“老子的名讳你没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老子今天是来索你命的。”
“天下事都有来由,也有去处,谢某今日遭有一劫,是我的定数,但我也想知道个缘由。
毕竟,我并不想取一个陌生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