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飞美滋滋地接过奶茶，虽然里面的奶盖都要化没了:“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拿到自己的果茶，张佳乐道完谢，下意识去看周围人的反应，大家都很自然，有种难言的默契，他去找林敬言的表情，林敬言脸上也有些许诧异。

“第九赛季霸图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离不开各位的付出，大家辛苦了。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也没必要说。加油!”

“好!”白言飞很给力拍手，有季平宇在，队长不会注意到他的。

这时，敲门声响了，门后探进来一个人头，是宋奇英。

宋奇英拿着自己的平板，朝季平宇微微鞠了个躬，“老板，经理，靖姐。”他一路喊过去，直冲韩文清的位置，“队长!”

“小宋，你等等。”季平宇从袋子拿出娃哈哈，“这是给你的。”

听到季平宇喊住自己，宋奇英连忙脚刹，他把平板夹在咯吱窝下，双手接过娃哈哈，“谢谢老板。”

“你们先忙，我不打扰你们训练了。”季平宇慰问的心愿达成后果断撤退，再待下去他怕韩文清就要赶人了。

离开职业部的路上，季平宇随口一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吗？”

“挑战赛决赛算不算？”蒋靖妍的视线从手机里离开，“嘉世和兴欣的比赛，叶秋大神和母队决一死战。”

“你多关注一下后续。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靖妍，你希望嘉世和兴欣谁赢？”送走季平宇，经理问道。

“谁赢都无所谓，只要台上最后站的是霸图就好。”蒋靖妍抬手放在额头上，今天的太阳倒是挺大的。

*

嘉世出局，叶修带着新队伍杀回联盟。

蒋靖妍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宿命感，这位大神她没有接触过，只在那些霸图老人的嘴里听说过他的事迹。

叶修是霸图名副其实的死敌，从联盟成立之初就打过交道，直到他退役了，却还像一张网笼罩在荣耀上空。

那间堆满杂物的储物间是叶修退役后的容身之处。

蒋靖妍这几天把那张照片反复看了好几遍，她私聊过方宁，从方宁口中得到石锤:叶修退役后的处境比她想象的还要糟。

“恭喜你打了一个漂亮仗。”最后，蒋靖妍生硬地祝贺方宁，也顺势换了话题。

嘉世俱乐部进入新闻缄默，粉丝线下线上都发起大规模抗议，新闻媒体一面倒地讨伐嘉世。

各大战队接受了采访的职业选手，像是事先商量过，众口一词地对嘉世进行着严厉谴责。

霸图队长韩文清掷地有声:“这是耻辱。”

“你觉得是谁的错？”经理看着坐立不安的蒋靖妍，深深叹了口气。

“俱乐部要盈利，陶轩有自己的考量，嘉世落到这么难看的地步只能说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结果，没有绝对的对错。站在嘉世管理层的角度，如果面临那种情况，我的做法和他们差不了多少。”

“霸图不是嘉世。”蒋靖妍脱口而出，“我哥也不是陶轩。”

经理给蒋靖妍的茶杯续上，“不落井下石是我们最大的善意。”

“我明白了。”蒋靖妍双手端起茶杯，“我只是……有点难过。”

“如果你是嘉世的公关人员，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蒋靖妍吹散茶水的热气，“将一切定性为决策层争斗的失误吧。”

“嘉世要变天了。”

嘉世挂牌出售，这场风风雨雨闹了一周多的时间，终于尘埃落定。

嘉世的结局谁也说不准，也许这个曾经奠定王朝的战队就此销声匿迹，也许有人会把他撑起来，就像叶修带着兴欣杀回联盟一样，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我相信嘉世不会因此倒下，嘉世会拥有光辉的未来。”手机上传来叶修的声音，蒋靖妍的手指停住了，刚刚在刷短视频，没想到刷着刷着刷到了新闻发布会的直播。

听到有记者提问签订合同的事情，蒋靖妍突然想起来合同三年一签，韩文清的合同今年夏天就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