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鹤从善如流:“好,阿欢。”
一声“阿欢”入耳,心情竟奇异的好了不少,谢欢昂起头,“本座跟了你这么久,不知道你叫什么?”
沈之鹤一卡壳,想到自己逃婚了,用自己原名肯定不妥,于是随口胡诌:“沈郁。”
谢欢暗自欣喜,面上却微微一颔首,“行,本座知道了。”
二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沈之鹤见时辰差不多了,推了推这人,“你快出去吧,记得尽量少说话。”
谢欢点点头,起身离开。
沈之鹤独坐在暗屋里,目光忧虑的看向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当推门声响起,他下意识脊背绷紧,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后,才放松下来。
进来的谢欢没有带面具,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沈之鹤心下已经有所预料。
果然,这人一上前便道:“本座暴露了。”
他闻言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人都杀了,不过阮阮的下落问出来了。”谢欢语气平静,不过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略微得意。
那表情就像一只等待夸耀的公孔雀,沈之鹤弯起眼睛,毫不吝啬的夸赞道:“阿欢真厉害。”
于是某人的尾巴几乎快要翘到上天去。
沈之鹤:“既然人都死了,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可以,不过你不会飞,我们就用这法宝走。”
沈之鹤已经知道自己身处灵舟之上了,闻言犹豫:“会不会有些太慢?”
谢欢却道:“无妨,这东西的速度随妖力而走,我多注些妖力就是。”
灵舟加快飞行,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这地方竟还不小,周围停着一排排的灵舟,下面甚至有专门指挥停灵舟的修士。
谢欢扣上面具,而后为沈之鹤施加了隐匿气息的结界后,便下了灵舟。
一下去便遭到排查,幸而早有准备,谢欢拿出准备好的令牌,递给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左右翻看了一下,而后挥挥手示意放行。
这时,另一个人突然叫住他们,“站住,你旁边那个人是谁?没有令牌不得进入。”
沈之鹤心里一紧。
谢欢搂着身边的人,慢悠悠的转身,语气不悦,“这是本大人新收的炉鼎,怎么?你有意见?”
看清面具后,那人瞬间陪起笑脸,“原来是七爷啊,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谢欢哼了一声,将那七爷对待村民时傲慢无礼的神态演的入木三分,打横抱起怀中人就走。
等到没人时,谢欢的肩膀被轻轻推了推,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阿欢,没人了,把我放下来吧。”
这时,谢欢拿出地图,指了指图上一个画着圆圈的地方,“阮阮就被关在这里。”
二人根据地图偷偷摸摸寻到牢房,便看见门口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金丹期修士。
竟连看守牢房的修士修为都这么高,这龙神到底是何许人也?
沈之鹤总觉得一股不妙之感如影随形。
“你待在这,我去把他们解决了。”
沈之鹤正欲提醒,谢欢却已经隐匿气息,悄悄摸了上去,而后干脆利索的杀死了两名修士。
待人回来,沈之鹤提醒,“目前还看不出问题,但我们得小心一些,我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二人一路摸进牢房,却看到每一个牢房里竟然都关着小孩,有的只有一个,有的却有三四个。
小孩们被悬空吊起,绑着绳子的手腕处被勒出一道道血痕,有些已经因此昏死过去。
见到这惨无人道的行径,沈之鹤出离愤怒,“这些人真是禽||兽不如!”
谢欢显然也被这惨像震惊,皱着眉头,却轻轻拍了拍沈之鹤的肩膀。
“放心,我们会把这些孩子都救下来的。”
难以想象这些小孩的用途会是什么,如同牲||畜一般吊着,恐怕比“祭祀”还要可怕。
二人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阮阮。
阮阮也被吊在半空,可能是因为抓来不久,意识还有些许清醒。
“阮阮?阮阮?”沈之鹤试探的叫着。
“沈哥哥?”阮阮半睁开眼睛,向这边望来,在看到确实是沈之鹤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哥哥,阮阮好怕……”
沈之鹤轻声细语的安慰,“不怕不怕,哥哥们救你。”
谢欢此时已经凝聚起妖力,正欲往牢门打去,却忽然发现不对。
“沈郁快让开,这牢门上有时限触摸禁制!”
然而话音不过刚落,禁制骤然大亮,瞬间将离得近的沈之鹤吸了进去。
谢欢目眦欲裂,“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