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严实地推到了桌子下,桌柜和抽屉里也是一些文具、杯具和纸巾。
办公室没有窗户,但设了两道门。正对桌子的门应该是通向房间外的门。旁边放了一个铜色的衣帽架,一件女士修身西装外套挂在架子上,走近能闻到一股掺杂了辛辣胡椒香的玫瑰花香。这是一款存在感极强的香水,弥漫在空气中仍未散尽,仿佛她的主人刚来到这间办公室脱下外套,又急忙赶了出去。
由于不确定这间办公室究竟是由逃脱社团设置,还是这个世界某个人的办公室,我一面形式化地说了句抱歉,一面未经允许地小心翻找起西装口袋。没想到,竟真的在里头找到了一张工作卡。看起来是磁卡,没有照片和名字,只有一串编号:192。
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第3058场婚礼。安丽娜给我的戒指内环刻的是2694,表明她和她的丈夫在第2694场婚礼缔结了婚姻。而这个编号,和婚礼有关吗?
我攥紧工作卡,停在门后。外面是什么?泥土混灰尘、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还是同样狭窄的走廊?我不免感到紧张,害怕打开门,立刻涌进来某些奇怪的生物。
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我谨慎地拉了拉把手。门似乎被人从外面关上了,我用力拉了几次,仍无法打开。
用工作卡无接触开门也是徒劳。
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弯腰扯去脚底的符箓。我不禁苦笑,我这是又被困住了?之前是考试阵法,这回是什么把戏?怎么感觉那么像密室逃脱?
穿山透壁符还剩两张,如果用了一张出门,若在外面没有找到重新进门的方法,仅凭剩下的一张符箓,我极可能无法回到好人馆。
早知如此,当时就画它个一百张了。
看来不能把关注点放到这道门了,我扶额长叹,走向桌子右侧的小门。门侧大半面墙上挂着一个四层钢制书架,架子很干净,上三层整齐摆满了黑色档案盒,最下面那层则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白色档案盒。
我蹲下,拿起白色档案盒,大致检查了一番。盒子表面无灰尘,内部夹了几个较为轻薄的白色纸皮档案袋。袋子上也只标注了编号。
扫过去,分别是:
45,93,157,172,174,189。
这些是什么编号?婚礼编号,还是工作人员的?
这间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的编号是192。那就从最接近的189开始看好了。这样想着,我将桌子旁的凳子搬到书架旁,一边坐下,一边打开命名为189的纸皮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