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礼动作顿了顿,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
应野棠说完这句有点后悔,为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闹得两个人都尴尬,但既然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索性就得个答案。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秒,两秒,没有,迟礼没有说话。
哈,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迟礼总有一天会回去,A国有他的事业,而他在R城有什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他们两人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
这是一段有始无终的关系。
两人一度沉默,半晌应野棠忽然动了,他试探着凑近迟礼的脖子,见人没反对,便大着胆子往腺体去,有口咬了上去。
“哼。”迟礼忍痛清哼一声,没躲。
应野棠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加大了力度,慢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他观察到迟礼脖颈后红了一片,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现在你是栀子花味的,是我的了。”应野棠贴近他的耳根,用气声道,“你说我要是每天标记你一遍,你之后会不会每天都散发着栀子花味?”
迟礼耳朵有点痒:“也许吧,你每天都散发着柑橘味也可能。”说完他就想标记应野棠。
应野棠一歪头躲过去:“你之前欠我一个标记,现在算是还完了。”
这话说得像两人以后再无瓜葛一样。
真刻意啊,之前都标记多少回了,现在谈还债是不是晚了点。
“没事,债还完了你还是可以向我许愿。”迟礼又亲了亲他嘴角。
应野棠立马道:“你能留在R城陪我吗?”
迟礼顿了顿,似在认真思考,没等说话,应野棠率先道:“假的,等我想好告诉你。”
“那你想好告诉我。”迟礼神情认真。
应野棠小声:“先清理下伤口。”咬得有点狠,几滴血流下来了,看着就疼。
“抽屉里有药,我够不着你帮我吧。”迟礼后背对着他。
“猫,”应野棠小心给他擦伤口,抹上消炎药,“叫什么名字?”
“你给它起个名字吧。嘶。”迟礼抽了口气。
闻声,应野棠用力按了按,谁叫他刚才呛他烟,一般有仇就要当场报。
小三花后腿受伤缠了一圈绷带,它翘起尾巴,在应野棠后面走了个来回,接着身体挨着他的腿蹭,掉了他一裤子毛。
“就叫……钢子吧。”
“噗嗤,”迟礼忍不住笑了一声,“人家是母的,你起个这么硬气的名字。”
“它被狗咬了,算命大捡了条命,当然要起个硬气的名字了,”应野棠低头看了看小三花,“是吧钢子。”
小三花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他,“瞄”了一声。
“它喜欢新名字。”
“你就欺负它不会说话。”
会说话的倒比不上不会说话的。
消完毒,上完药,迟礼等了一会,应野棠没了动作,“这就完了?”
应野棠理所当然:“完了。”
“不帮我包扎一下吗?”
“信息素味道会淡,我喜欢你身上散发我的味道。”
“我也喜欢你身上散发我的味道,来咬一口?”
应野棠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行。”
迟礼这此难得没再动手动脚,伸手把应野棠拉下来:“那件事想要我帮你解决还是自己解决??”
“我自己就行。”
“好吧,早点解决,怪让人担心的。”迟礼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应野棠的决定。
“配完钥匙了?”迟礼看向他的裤腰,那里正挂着一把跟他一模一样的钥匙,“你易感期是不是要来了?”
“嗯。”钢子很亲人,没一会就趴在应野棠腿上了,他玩心大起,先顺着撸一遍毛,再反着撸一遍,钢子烦不胜烦,拼命舔猫。
应野棠看得想乐,全心放在猫身上。
迟礼把猫赶走,顺势躺在他腿上,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最近几天就住这吧,别回去了。”
应野棠挑了挑眉:“你不怕我揍你。”之前两人每次易感期都必打一架,都快成传统了。
迟礼一根手指竖在他嘴边:“那是情趣。”
“变态。”应野棠笑骂一声。
迟礼也笑起来。
“手机怎么一直在震?”
应野棠拿出手机,他也想知道是谁给他发的信息。开屏,蹦出了十多条信息,皆来自一个人:夏安。
一共有十多条,最后一条信息是:见一面吗?
迟礼瞟到这条,调侃道:“谁啊?”
应野棠记忆用上心头,立马收回手机,像只惊弓之鸟,还有点心虚:“没谁。”
“没谁收那么快,见不得人怕我看见?”
应野棠后知后觉反应太大,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个朋友明天约我见面。”
迟礼没当回事:“最近你小心点,寄快递的人手段不会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