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野棠顺着整条胳膊捏下去:“有没有感觉轻松点。”
“嗯……”
依然皱着眉头。
“你试着慢慢弯一下。”应野棠小心看着他,是真有点着急了。
迟礼试着弯了一下,这回幅度大了点,但依然不能彻底弯下去。
应野棠彻底着急了,一骨碌爬起来,推迟礼:“快点起来去医院!”
迟礼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把人搂过来:“哈哈哈,现在好了!”迟礼把胳膊弯到底,还向他展示了下隆起的肱二头肌。
应野棠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不轻不重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迟礼受了这一下子,把人拉过来在腺体上的标记上亲了亲:“味道好像淡了,要不要再补一下。”
“起开!”应野棠挣开下床穿衣服。
迟礼坐在床上参观完了整个穿衣过程,牙又痒了,真想扑过去把那碍眼的衣服全都扒光。
应野棠一记眼刀扫过来,迟礼不躲不闪欣然接过。
应野棠走到卫生间,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满是红痕和牙印,简直都没有一处好皮。
他发现了,迟礼这人不仅表里不一,还有一张绝世厚脸皮!
“收拾完了,下楼吃饭。”迟礼敲了敲浴室的门。
“知道了。”应野棠喊了一声。
应野棠洗漱完下楼,应川柏和迟礼已经坐好,另一方向一人正在下楼,正是关绮竹。
“野棠过来坐,阿姨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应川柏招呼道。
应野棠扫了座位一眼,坐在了迟礼身边,跟应川柏和关绮竹离得老远。
关绮竹坐在应川柏身边,目不斜视,好像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早饭。
应川柏给她夹菜,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在饭上铺了一层,应川柏也意识到夹得太多于是停下来,关绮竹顿了下,慢慢把所有菜全都夹到盘子里,没再看一眼。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应川柏叹口气,无意间瞥到她后颈的伤疤,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几人不尴不尬吃完早饭,应野棠对二人道:“今天我们就走了,你二位好好的。”
说完就要和迟礼上楼收拾东西。
应川柏在背后道:“野棠你昨天没来书房,一会收拾完来一趟,谈完你再走。”
应野棠小声应了一声。
两人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过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迟礼回房间简单整理了下,敲敲门到应野棠的房间来,想看看要不要帮他拿点东西。
“这本书要带走吗?”迟礼拿起那本《小王子》。
“不拿了,”应野棠扫了一眼,“小时候我看过好几遍,都快能背下来了。”
重新拿起那本书,迟礼着重观察了下上面的涂抹:“这些都是你画的?”他指着那些黑色大叉。
应野棠皱眉想了一会:“应该是吧。”
他无所谓道:“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还留着呢。”要不是看见了,他都忘了小时候还有这样一本书。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画成这样?”有些字上面的黑色笔印很深,划过太多次黑色都透到背面去,背面上的字都要看不清了,还有一些力气大得纸都破了个洞,可以想象到划它们的人当时一定很生气。
应野棠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瞎了吗?
“这叫喜欢?”
迟礼把书放回去:“是你之前喜欢过。”
“但我现在不喜欢了。”应野棠在柜子边上翻找着,他整个人都要陷在衣柜里,忽然手碰到一个小拉扣,他面色一喜,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你翻什么呢?”迟礼都看他好一会了,进屋时他就在柜子那找什么。
“请你吃,”应野棠递给他一颗糖,“这个我小时候很喜欢。”
迟礼拿过来,那颗糖外包装纸上有一只白兔子,粉色的背景,下面三个小字:草莓味。
他狐疑:“你从哪拿的?”
“你不是看见了吗,柜子啊。”应野棠看着他,似在期待他尝一尝。
迟礼眼皮一跳:“多少年了?”
应野棠乐了:“大概……也就跟那书一样大年纪吧,快二十岁了。”
“……下回请我吃点年轻的。”
应野棠:“哈哈哈……你别瞧不起它,当时别人管我要我都不给呢。”
“那你最后不是也给了吗。”
“谁让我好呢。”应野棠继续翻着,掏出来一大把糖。
有各种颜色,上面印着不同的动物,有狮子、熊、孔雀,长颈鹿……他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是凤凰,因为只有这个图案是最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