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野棠接过来,嘴角抽搐,该说不说他这老板还挺有良心,“管杀还管埋”。
“我跟你说迟礼,”他指指自己的腺体,又指指迟礼,“这事没完。”
迟礼撩开袖子,展示自己满胳膊的牙印:“你咬了我这么多口,而我只咬你一口,不是我更惨一点吗?”
应野棠裂开嘴:“你让我标记了,我随你怎么咬,怎么样?”
“不行。”
应野棠一拳头捶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
说完捏着药膏回到位置上,开始涂脸,顶着一张战损版的脸出去,还挺不好看的。
要不是目前打不过,迟礼现在早就浑身血窟窿了,应野棠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有一天要让迟礼哭着喊哥!
迟礼忙着手头上的事,抽空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答应过可以帮你办一件事,你可以随时提,我回A国力不从心,可就实现不了了。”当然,要是也没找到时机咬回来,那应野棠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你让我咬一口,能办到吗?”
迟礼扶了下眼睛:“除了这个。”
“你玩不起。” 又是这句话,真没意思,果然报仇还得靠自己。
“也许你之后会想到比这更有价值的要求,一定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少往自己身上贴金。”
迟礼笑了笑,不置可否。
……
这几天应野棠过得心惊肉跳,生怕脖子后面的标记让人看见,一连几天穿着高领衣服,为避免别人闻到味道,他特意喷了香水,将信息素味道遮掩下去,只是量有些不好控制,有一回喷多了,吃饭都闻不到菜味。
迟礼易感期这几天有点不正常,工作闲余时间有一半都是在盯着应野棠,就连他与人说话迟礼都要分出三分神来注意。
就连下班,迟礼都要求应野棠跟自己一起,应野棠省了打车的钱,没理由不同意,只是往往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很尴尬。
好不容易挨到迟礼易感期过去,他正常了,对待他恢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应野棠松了口气,接着又被无止境的工作包围,每天忙个没完。
下午肖宇明给他打来电话,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们这一帮兄弟了?”
“少放屁,怀沙最近是不是解封了?”
“不愧是头牌,消息就是灵通。”
应川柏目的达到,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酒吧。
“找我什么事?”应野棠一目十行看着邮件。
“想你了,有空和兄弟们喝一杯?”
“几点?”
“我想想啊,”肖宇明道,“就八点吧老地方,别喝太晚,你不还得当社畜吗?”
“你小子真会说话。”
“那就说定了啊,晚上八点。”
应野棠挂了电话,现在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
刚开始那几天,面对一堆工作他一阵焦头烂额,但好在他学习能力强,人缘好,没几天就和Lucy混熟了,整天姐姐叫得勤快,她也乐意解答他一对大大小小的问题。
“Lucy姐这个客户怎么安排?”
“Lucy姐这个会议通知写得还行吗?”
“Lucy姐这个高层我该怎么接待啊?”
“Lucy姐……”
一声声姐叫得舒心,Lucy还挺喜欢这个华国男孩的,几乎有问必答。
“Lucy姐你一直是在A国生活吗?华语说得这么好。”应野棠没聊几句工作相关的事,又开始八卦上,只因工作实在是无聊。
“是的,我家乡在那边,学习华语是我的爱好。能跟礼来这边真的很好。”
“你之前在A国就跟他一起工作吗?”
“是的,”Lucy想了想,“礼他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应野棠不信,要是他真的很好怎么会连男朋友都没有,甚至连omega都没有标记过?这种情况要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有点隐疾。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是那天的触感又不像假的……莫非这病还另有隐情?
“他谈过吗?”
Lucy陷入沉默,不一会点点头。
那就是有了,迟礼竟然还敷衍他说没有。
她悄声道:“礼他之前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最后分开了。”
“为什么分开?”
Lucy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那段时间他很伤心。”
接着她又马上道:“别担心,礼现在很喜欢你。”
应野棠眼皮一跳:“你从哪看出来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的第六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