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酒往嘴里一倒,扬起个笑容看着小莫。
他转头看看杨老板,没得到示意,咬着牙开始跟应野棠喝。
应野棠酒量处在中上等,要是没人轮番灌他,他就不怕喝不倒这个小莫。
“小莫是哪里人,听着口音不像R城的。”
小莫现在有些醉了,勉强能维持住理智:“我老家是在D城,念大学才来的这里。”
“那敢情还是个大学生呢?学的什么专业啊?”应野棠随口一问。
“学得流行乐器。”
“呀,”应野棠来了点兴趣,“我平日里也爱玩点乐器。”
两人顺势聊了点有的没的,应野棠没再刻意灌小莫酒了。
几人这一坐就坐到了十一点多,迟礼和应野棠两人喝得都有点多,脚步有些虚浮,杨老板提议干脆就在这酒店住下了。
临走,杨老板叫住应野棠,说要单独聊聊天。
应野棠皱皱眉,他觉得两人可没什么好谈的,但他还是留下来了,打算看看他要说什么。
迟礼和小莫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他看不见了。
杨老板认真看了应野棠一会,忽然感慨:“真是小棠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他用手大概比了一下。
应野棠记忆里压根没这人,他只笑了笑。
杨老板转而道:“没想到你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杨叔叔您还记得。”他实在记不起来,半真不假回了一句。
“哈哈,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在后院里玩泥巴,搞得全身都是,见到我的时候还直接滚到了泥坑里。”
应野棠跟着笑了两声,小时候的记忆糊着层纸,他有些不愿去捅破,他只知道小时候家里常常有人做客,但却不记得他们都是谁。
笑完了,杨老板忽然问道:“你妈妈还好吗?”
应野棠目光冷下来,他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也不清楚那个女人现在好不好。
但他还是回答:“挺好的。”
杨老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十几年前跟应家有过合作,也仅仅是见过他几回而已,除了生意场上的事,其实两人没什么好聊的。
“那我先去休息了。”应野棠急着要走,那个小莫一看就没安好心。
杨老板却拦住他,“唉等等,”他给应野棠一个“你知道”的眼神,“再等一会,别耽误迟总办正事。”
应野棠想也没想,绕过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迟礼行不行。”
“唉……”
杨老板心里纳闷:行不行的,你去有啥用?
应野棠坐电梯上楼,心情有些烦躁,说不上来,电梯门打开他快速向房间走,转过一个拐角,他脚步慢下来,最后停步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
只见走廊另一头,小莫和迟礼距离极近,似是交颈在互相咬耳朵,不知小莫做了什么,迟礼忽然一把推开他,小莫撞到对面的墙上,懵了一下,接着又去拉迟礼胳膊,迟礼猛地甩开他。
应野棠这时候动了,他上前一把将小莫拽到一边去,瞅着迟礼故意道:“这是怎么了?”
迟礼红着眼睛,一只手握成拳抵在鼻子下,眼神狠厉地瞪着应野棠,语气不容置喙:“把他带走。”
空气中浓郁到呛人的柑橘味和山楂味一起袭击着应野棠,处在易感期的alpha极为暴躁,领地意识强烈,不容许任何alpha侵犯,柑橘味信息素发出强烈的警告,试图吓退他这个不速之客。
小莫红着脸,呼吸粗重,一个人缩在角落,手臂抱紧自己,他眼角挂泪,眼巴巴瞅着面前的两个alpha,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显然导致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omega,山楂味信息素带着天性中的甜软温和,处处撩拨着周围的alpha,诱使迟礼发情了。
这omega信息素太浓,应野棠也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好在他易感期刚过去,还能挺一会,迟礼就有罪受了,啧啧,他的易感期被迫提前了。
“你发情了?”应野棠明知故问。
迟礼现在看着小莫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饿狼,只待猎物不备,他就能立即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脖颈,将他拖回自己的领地,占为己有。
alpha的天性就是如此,omega对他们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没人能抗拒这种世代延续下来的劣性。
迟礼没回答,搀扶着墙,踏着虚浮的脚步跌跌撞撞往前走。
应野棠现在也不好受,一面是alpha的威胁,一面是omega的诱惑,他现在感觉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
他也没闲心看戏了,折磨迟礼就是在折磨自己,先把小莫弄走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