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素禾像一名称职的生理卫生课老师,向学生晏深传授着那些要命的知识点。
这老师又不太称职,因为她看见那双眼罩上的狗狗眼时,总是忍不住笑场。
听到笑声,晏深停下那只不断游走的手,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明明是一张帅气的脸,但配上那只狗狗眼的眼罩时,就是显得十分滑稽好笑,浅素禾想要的那点暧昧气氛全都被自己笑跑了。
晏深不明所以,但直觉还是认为问题一定出在那只眼罩上,只好抬起手放在上面,摘之前还知道礼貌询问:“我可以摘下来吗?”
浅素禾终于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她的双腿还跨坐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也还放在他的胸口,人就已经先笑倒了。
晏深不满:“我想把这个摘下来。”
这次不是询问句,是肯定句。
浅素禾光顾着笑不回话,晏深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那只眼罩给摘下了,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画面,浅素禾便又先行一步抬手把他的眼睛捂上。
晏深只好乖巧地闭上眼,等待身上的浅素禾终于笑够后支起身来。
浅素禾看着身下的人,还是决定先给他顺顺毛再进行下一步。
她俯身亲了亲晏深的嘴角,忽略掉晏深追上来的唇,说:“乔时照说的我妈很满意程遇那件事,我并不知情。”
晏深安静下来,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浅素禾又亲了他一下,继续说:“我外公是S国人,我外婆嫁给了他,嫌他那一长串的外国名不好听,所以我妈是跟我外婆姓的。我爸和我妈当初生产时就说好了,是男孩就随父姓,是女孩就随母姓,所以我出生后是随我妈姓的。”
浅素禾继续亲他:“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不管是我爸爸妈妈,还是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只有我这一个儿孙辈,我像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一样,被娇养着长大了。”
浅素禾这次亲在了他鼻梁上的那颗小痣上:“我的妈妈很满意他,是因为他的家庭。”
晏深不满地开口:“他的家庭怎么了?”
浅素禾直接堵住了那张嘴,唇贴着他的唇说:“我妈想让他入/赘。”
“这有什么,我也可以入……”浅素禾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晏深一把拉开浅素禾覆在眼前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个人的体/位瞬间变换,晏深用那双侵略性极强的眸子紧紧盯着浅素禾。
多久了?浅素禾想,她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透过晏深的这双眼睛,想起他小时候的模样来了,大多时候里面都是充斥着要溢出来的欲/望与爱意。
晏深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问她:
“那你呢?你也满意他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醋意,浅素禾抬手圈上他的脖颈,继续给他顺毛:“我第一次见他,是在……”
浅素禾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他能够知道的时间段,“是在我刚拍完《扶摇》的时候,程家给自己的小儿子举办了一个十八岁生日宴,我跟着我妈妈一起去赴的宴,我只在那场宴会上见过他一次,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晏深垂下眼,显得自己可怜巴巴,说出口的话也更加惹人怜爱:“我比他还要早认识你。”
知道他说的是他在那个剧组跑龙套的那时候,浅素禾笑了一下,捏着他的耳垂说:
“我知道的。”
“你才不知道呢。”晏深低下头,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说出的话也闷闷的,“我比他们很多人,都要更早就认识你。”
浅素禾没有听清楚后面那句话,只以为他还在吃醋说些小孩子的气话,便也没有多想。
此刻也不是能再多想下去的时候了,晏深的吻一路向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滚烫,浅素禾被这温度烫到再也分不出片刻心神去想其他。
“你是第一次?”浅素禾问他。
浅素禾的腰间有一颗小痣,在她成年的那天,她瞒着家里人,把它纹成了一颗樱桃的模样,那颗小痣正好就落在了樱桃柄的地方。
晏深在那颗樱桃上面流连许久,最后一路向上,滚烫的唇落在了另一颗上面,然后才抬起眼睛看她,回答她:“你可要对我负责。”
那里傲然挺立,像是已经替主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浅素禾有些受不了,但还是觉得不太够,不够,光是这样怎么能够。
她抱住那颗脑袋,继续点火道:“我只给你准备了眼罩,没有……没有准备好其他东西,你等会儿……记得不要弄在里面。”
晏深顿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她,眼尾有些红。
这把火越烧越旺,房间里的温度极速升温。
只是这火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晏深难以接受地愣在那里,浅素禾没有尽到兴正想发脾气,睁眼却看见晏深一脸呆滞的模样,便再也顾不上生气,又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好玩地哄他道:“没关系的,已经很厉害了,大部分男生的第一次都很……都太过快乐,你这样已经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厉害了。”
晏深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浅素禾的胯,调整着角度想要再次点燃一把火,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差,他捏了捏浅素禾腰间的那颗小痣,问她:“他们是谁?”
当然是“科学研究表明”里的他们了,那不然还能是谁啊?
浅素禾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晏深便又再次将这把火点燃,“我不想知道了。”
浅素禾未说出口的话瞬间化成了一阵哼声。
这把火持续的时间更久,晏深像是非要和浅素禾口中的“他们”比个高下一般,卯足了劲和“他们”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