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在澈微微愣了下,他偏头盯着谈诉也的眼睛,可对方的目光很平静,“怎么……会问这个?”
“今天我收到了……”谈诉也说着停下,“没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
习在澈收回眼神,轻声应道:“嗯。”
“去干什么?”
“想找你,可你不在。”
对话戛然而止,谈诉也不再询问别的。
可是越是这样,习在澈就越担心,他不知道谈诉也为什么知道他去柏林了,又问什么要问自己这些问题。
而且问完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几天两人的状态都是如此,看似两人就和原来一样,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他不喜欢欺骗自己,可是又怕往前一步这个梦下一刻就碎了。
不过一个迟早要碎的梦,不如早一点醒来。
但是他要自愿地醒来。
“谈诉也,你还不睡吗?”他站在工作间门口问。
谈诉也头也不抬:“你先睡,我还有工作。”
听后,习在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道:“哦。”
他知道谈诉也很忙,也知道当对方开始工作的时候那种不喜欢人打扰的专注度。以前他很少在家里加班,基本上都是在事务所里解决完所有的工作。
今天来接自己的时候坐在会客厅里也还在工作,说明谈诉也一点都不闲。
自己好像变成了麻烦。
第二天早上,他下车前对谈诉也说:“我下午去你事务所接你吧。”
“嗯?”
“我看你最近很忙,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这样你就不用来接我了。”
谈诉也迟疑了下,随后点头:“好。”
回到公司,季岭递给他一张邀请函。
“这是什么?”习在澈接过后打开。
季岭回道:“之前合作过的一家科技集团的董事长的女儿的婚礼请帖,其实早在一月前就送来了,当时习董说要亲自去参加,但是他最近在医院,不太方便。”
“那就是说必须去。”习在澈看了眼内容,然后扫了眼时间,“七号?不就是后天吗?”
“是的,那天的工作安排已经推掉了。”季岭说。
“好。”习在澈将请帖放在桌上,“那天习从睿也要去?”
“嗯。”
“我进公司这么久了,那个赵会一点动作都没有,简直反常,你最近帮我盯紧一点,我不想这个项目出事。”
季岭点头:“放心。”
下午五点他就离开了公司,季岭送他到事务所就离开了。
他进去后轻车熟路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走。
碰巧撞上一个实习生。
“欸,你是恒信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吧?”
习在澈停下步伐,有些尴尬:“嗯。”
“您是来谈事情的吗?需要我带您去会议室吗?”实习生热情道。
习在澈摇头:“不用了,谢谢。”
“哦……”实习生有些疑惑,但随即想道:“那你是来找谈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