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会意:“那家人有动作了?”
“嗯,最近发现了些东西,但是没有证据。”习在澈说:“在国内他们还是会忌惮一些。”
“也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待在北京呢。”
习在澈本来想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他选择在锦城继续学业,但是一想和谈诉也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反正也就是这段时间了。
秋日的晚风凉意愈深,一阵风过去,习在澈打了个哆嗦。
他出来的时候有点急忘了带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要是感冒了多不好?”严肆说着就准备脱外套。
“我不冷,不用。”习在澈拒绝道。
但是严肆还是脱了衣服,他刚准备递出去的时候——
“怎么在这儿?”
谈诉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习在澈的脚步一顿。
严肆疑惑地回头,看见谈诉也微微蹙眉:“你是?”
为什么这种事情每次都能被谈诉也撞见?习在澈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了。
“这是我朋友,我就是和他一起来这里办事情的。”习在澈解释道,他说着看向谈诉也:“这是我一个学长,他今天刚回来,所以我们就约着见一面。”
谈诉也的眼睛盯着严肆,后者也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接着谈诉也笑了,随后说:“既然这面也见了,晚上这么冷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严肆看向一旁的习在澈,眼里甚是疑惑,似乎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但是后者并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说:“学长,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聊。”
餐厅里的几人看见这一幕都傻眼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谈诉也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懵。
卷毛好奇:“影啊,你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的,知道怎么回事吗?”
李影看着谈诉也那个熟悉的表情,低头扶额:“你说你没事瞎看什么,这不完了吗?”
“啊?”还没等卷毛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方才距离远看不太清,远看只能瞧见习在澈的侧脸,这么近距离一看,房间内的几人都微微怔了怔。
李影十分识趣地起身,往旁边的沙发坐。
“谈工,不介绍一下?”卷毛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谈诉也表情不太好看,嘴角平直,进来后也没坐下,拿上自己的衣服就朝着门外走。
只是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买过单了,你们随意。”
习在澈被他拉着往外走,留下一屋子的死气沉沉。
李影低骂了句,“还是这个狗德行,真受不了了。”
卷毛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大美人是他对象啊?那就是说刚才我们撞见谈诉也被人撬墙角了?”
“你可闭嘴吧。”李影将手边儿的抱枕扔了过去,“你说你没事瞎看什么?这下好了,你们倒是心安理得回家睡大觉,有没有考虑过我明天还要和他工作啊?”
其中一个笑道:“我说为什么刚才他一句话都不说,感情身边是有人了啊,长得那么好看不愿意带出来倒也合理。”
“也不一定是被人撬墙角吧?”卷毛找补:“刚才他两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搭了下肩膀,他不至于吧?”
李影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之前大学第二学期的事情吗?有一次大家都在熬大夜赶作业,他就眯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帮他把剩下的最后一块模型拼好了,正常人都会感谢这位不知姓名的田螺姑娘吧?但是他愣是把模型扔了自己重做。”
他说着还不够,继续道:“还有一次,一个同学未经他的允许用了一下他的美工刀,就划了一张纸,后来他直接不要了。”
卷毛愣了愣,“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丢了一件衣服,被人在画室捡到了,还给他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找了个垃圾桶塞了进去,说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人拿过它做过什么,你不觉得脏吗?’我当时还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又觉得他是不是控制欲有点太强了啊?”
“算了。”李影感觉头疼,“懒得管他。”
“可是他就这么走了,不会出事情吧?”卷毛问:“那人就搭了下肩膀,他不会做什么吧?”
“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澡。”谈诉也语气十分严肃,他将手上的衣服扔进了沙发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气压。
习在澈看了眼他的背影,“哦。”
浴室的水声很快就传了出来,谈诉也靠着沙发眼睛不知聚焦到了何处。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但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干涉习在澈正常交友,可是看到那个男人和习在澈那么亲密,当时都想动手了。
而且回到房间后,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习在澈,明明都是自己的朋友,可是他一点都不想他们看。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习在澈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谈诉也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就只是简简单单地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是湿的,但比刚才还要吸引人。
“洗好了。”习在澈站在原地乖巧地看他,像一只温顺不咬人的小猫。
谈诉也喉结上下一动,眼神闪烁了下,以一种凌人的语气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