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她们确实都有来我的诊室进行咨询。”针对孟柏询问，可能是没有人这么严肃的盯着他看，所以有点不自然。

“上次她们来是什么时候？”

赵医生打开电脑操作了一番，并没有转头地直接说：“您稍等，我查一下就诊记录……嗯……查到了……在五天前，她们两个同一天来。正好是一前一后的顺序。季丽檬是上午8点来，季白是上午9点来的。”

“这个时间是怎么确定的？她们有遇到吗？”

“时间是上次就诊的时候和她们两个分别确定的。至于有没有遇到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要问一下前台这边。我是直接去诊疗室和她们见面的，其他时间我都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做准备。”

说话间孟柏一直在观察着医生的表情，但是赵医生始终都表现得非常坦然，表情也非常的自然。

“聊一聊季丽檬和季白吧，她们的病都是什么情况呢？”

赵医生沉默了一下说：“我们有保密客人隐私的义务。”

“需要赵医生再看一眼我的证件吗？”孟柏作势又要掏出刚刚放在裤兜里面的证件。

“不不不，不用……好吧，我得配合警方。您想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呢？”

“就最近的情况说说吧，她们为什么来看心理医生？这个在就诊的时候总是有说的吧。”

“季丽檬近期才来，是其他客人的家属介绍过来的。过来的原因是压力太大加上分手和离职同时出现，出现了抑郁症的症状。至于季白，她真的是在我这边看了很久了，大概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吧，就已经是我这边客人了。”赵医生还回想了一下。

“这么小，为什么？”

“因为家里的关系吧，目睹了案发现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给了我很深的印象的。”

“怎么说，赵医生平时见到的人也不少吧。”根据孟柏对这个学科的了解，无论什么样的人应该都有，居然会给心理医生极其深刻的印象，且大概五年还是如此，这不容易。

“是的，非常不一样，她是一个人来的。你能想象吗？一个十三四的小孩子，一个人上门就诊，头脑清晰，明确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赵医生说的时候有点激动，两只手甚至握了握拳，但是似乎意识到面前是谁，迅速冷静了下来。

“一个人有什么不一样吗？”从小独立的孟柏很不解。

“可能是我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客人吧。她是第一个独自上门的未成年，而且目前为止也是唯一一个。而且来的时候，非常安静，不吵不闹。来的时候也没有成年人可以通知，后面是勉勉强强写了个人的电话。”赵医生应该是完全冷静了下来，没有刚才一点激动的神色。

孟柏还有事情想问，但是赵医生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意思，孟警官。我这边下一位客人已经到了，可能我们的谈话要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