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涞每天早晨任务就是等外面空气热乎的时候,把一些绿植拿到室外,给它们洗个阳光沐浴澡,再去院子剪花枝,去卖花,卖花和她之前卖房子感觉是一个理念,只不过更加简单,不会太内耗,久而久之,也有点无聊。
多一些朋友也好,如果没有,也不会焦虑,只是有点想念杨均之他们,那种亲切的氛围。
叶辰买了早餐,看到她站立门外,抱歉地笑了笑:“姐,来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魏涞寒暄几句,便进屋,将盆摘都搬出来,开始今天的工作,把一切工作搞完,可以简单地休息一下,等她把盆摘都搬出来,洗完叶子后,叶辰也吃完饭了,叶辰让她休息一下,剩下的裁剪花枝全部交给她。让魏涞休息一下。
这几天叶辰没让她裁剪过花枝,没包过花,准确来说没教过她,毕竟短期工,不必浪费时间和精力。
成年人的世界看破不说破,魏涞没多说什么。
叶辰撸起袖子,莞尔一笑:“姐,桌上有杯咖啡,给你买的。”
“谢谢。”魏涞径直走向沙发拿起茶杯准备休息一会,她摸了摸脸,忽然想起来很久没想起脸上的斑痣了,如同烙铁一样恶狠狠地印在她的脸上心上,如今不刻意想起,竟然记不起来,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是杨均之的。
前几周,厉栀还会和她聊聊,自从她谈了恋爱,很少给自己发信息了。父母知道她离开了综艺,竟喘了口气,魏涞觉得他们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倒也没那么可怕吧,她也没经历网暴啊,网上可怜她的都不少……
微信又叮地一声,魏涞缓过神,看了几眼,上面的那条信息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给撤了回去,她眼神一亮,恰有万千星辰,轻笑一声,假装没看到那条信息——想视频。
魏涞脸有点热,往里挪挪,省的太阳照到她的脸上,等过了五分钟才回第一条消息。她害怕杨均之尴尬。
魏涞:【早啊,吃饭了吗?】
那边秒回并且发了一个照片:【在吃,今天睡过头了……】
魏涞:【?】
魏涞:【稀奇啊。】
杨均之含糊地回了句:【开了几局游戏,玩嗨了。】
魏涞:【第五吗?适当放松一下也可以。】
对我真好。
他愉悦地紧接着发了两条信息:【?】
【你怎么知道?】
她愉悦地笑出声,看到那个问号竟然觉得有点可爱,想揉揉他的脸颊。
【刷过你的微博,经常做饭。】
杨均之笑笑:【对,自己做的健康。你不是尝过吗?】
魏涞想了一下:【没吃几回。】
杨均之:【有机会去温州,我做给你吃。】
魏涞想起来了,杨均之是温州人,小时候她也在温州,没准他们见过呢,魏涞发了句消息:【说不定我们在温州见过。】
杨均之:【?】
魏涞:【我小时候在温州上的幼儿园。】
她刷了会视频,杨均之的消息也没再弹来,外面的叶辰喊了她几声,让她扫外面的地,正准备往外走,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魏涞微微一笑,说:“我马上扫。”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嘴角略弯,他这样说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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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之哥,你举着汤,胳膊不麻啊,汤都不冒烟了。”谢宥调侃他。
“还行,”杨均之放下勺子喝了一口,放下勺子时,勺子掉在地下,伸手捡时,磕到了头,直起腰,没什么事的又吃包子。
谢宥微怔,大写的纳闷,往旁边看了一眼顾西洲,意思是——“他又怎么了?”
顾西洲耸了耸肩表示——“谁知道?”
谢宥朝外喊了声:“阿姨再加玩紫米粥一个包子,你吃吗西洲哥。”
顾西洲头都没抬,咬了一口甜包子,馅流了出来,他摇摇头,“你小孩长个子,多吃点。”
“我成年了好吗。”谢宥不忿道。
俄顷,老板娘的妹妹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径直离去,对着外面看了好几眼,胳膊肘戳着母亲的胳膊,眼睛还在盯着外面。
勺中的白砂糖撒了一桌子,薄薄的像纱,姐姐心疼地把糖推到一块,用手心扫到另一个手心,嘴里不停:“毛手毛脚的,干嘛啊!”
妹妹并未注意到姐姐已经生气了,下巴使劲地仰,几乎要戳到对面的玻璃窗上,语气激昂但声音不大:“你看那帅哥,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失魂落魄的,指定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你是蛔虫啊,还分手,我看你像失心疯。”姐姐没好气道。
“保证啊,刚才她还好好的,”妹妹话题一转,似在回味什么:“对面帅哥也不错。”
“你再这样,我明天就让妈把你接走。”姐姐把勺子放到紫米粥上 ,“你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妹妹皱着眉头:“一会还得听网课,我说学校真是有病,周末还听网课,成绩也没见涨,人倒是成为呆子了!”
“哎,姐!”她看到姐姐出去给帅哥送粥了,压根没听她的牢骚,又是一阵哀嚎:“我服了,什么命啊,姐不疼妈不爱的!”
姐姐把粥放到桌子上:“您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