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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哪呢,我给送回去吧。”孙平伸手给人拽起来,“啊?宁回。”
“不知道。”他看了眼手机,刚刚没存下他家司机号码。他想了一会,才终于说:“算了,送我那去,我...去网吧包个夜。”
“哦哦,也行,到时候我出来陪你...”
“不用了。”
某躺尸突然白了眼,“用不着你。”随后又低头臭骂了声,“死人贩子。”
平子:......骂我?
被死拽着的某人突然发起酒疯,激烈抗争着。
宁回瞥了眼,无奈地指了指沙发,示意把人放下,淡淡道:“那留这吧,丢不了。”
平子:......看走眼了,好像这两人关系又不是那么好了。
某酒疯又变回躺尸,不乱动了,突然怒吼一声,“平子,起架!”
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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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今晚这餐饭,宁回确信自己只喝下两三杯啤的,东西也没吃几口。不知是羊肉卷里裹住的那几滴辣椒油的缘故,还是说,他的肠胃实在是被折磨得太脆弱了,腹部正似火烧般疼。
背后正一阵一阵发冷,为了不让人发觉异常,他死死攥紧手,努力抑制住身体的各种反应。
终于到了酒店,他微微颤抖着,把房卡掏出来贴上,唰——
门开后,他叫孙平把人放倒在地上。孙平看了眼床,然后乖乖地把人放在了地毯上。
宁回关上门,便匆匆去了浴室。
各种磕磕撞撞的声音之后,他终于摸到花洒,给浴缸放满了水。
宁回褪去衣物,他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着泡在浴缸里,水蔓延到了脖子。
他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着冷汗,只是温热的水根本驱散不了身体的寒,也无法压制那一阵阵的疼。
这不是他第一次胃疼了,也不是第一次经受这种程度的疼。
他没钱,也没有想要去医院的想法。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该死的的胃已经烂到什么程度了。
他咬破手掌,血腥味先是在嘴里炸开,随后又被水花冲淡。此刻他的脑子里尽是他爸做的那堆垃圾,甚至那些记忆刺激到他分不清是噩梦还是幻觉。
终于热水器里储存的热水用尽,被凉水打上躯体,才将他思绪拉回。
宁回颤抖地扶住缸边,起身草草披了个浴袍,然后又摇摇晃晃地向门边走去。
他想睡觉,想在一个温暖的床上把自己卷起来,也许那样就不疼了。
瞥见还躺在门口的人,他又耐着性子坐在床上,等前台过来,阵痛感太强,他只得拿过多余的被子草草扔在那人身上,就起身上床窝着了。
良久,一只灼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脊骨。
他一惊,倏得睁开眼睛,黑夜里,他的瞳孔微微一震。
也许是痛感让他的五感都丧失了,他甚至不知何时这人从地上起来了,还爬上了他的床!
沈潮故意在他的耳边轻轻唤了声,“宁回。”
宁回吓得浑身僵硬,他分不清是人口腔还是鼻腔里的热气,正一轻一重地喷洒在他的耳道里。
“要不要试试?”
“不。”宁回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这种情况打破了他的固有世界观,完全属于意料之外。外面的街灯钻进一点光来,他扭头看着那双迷离的眼,分不清是醒着,还是疯着。
也许是疯着吧,要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我想试试。”
“下去。”
沈潮委屈道,“下去没地儿睡,你就把我扔地上啊?”
宁回听着条理清晰的话,脑子嗡嗡的,良久,他反应过来,“没醉是吧。”
“醉了。”
“。”
“宁回啊,试试呗,我也能让你生小孩儿。”
(前文伏笔啊,我攻就是单纯嘴贱啊!!嘴炮啊啊啊啊啊啊)
嗯,不是醉了,是疯了。
“你...他....嗯,摸什么...”
(摸脸呢摸脸呢,后面不是写了吗摸脸了!大男人被摸脸羞耻一下不行吗?)
他此刻特别敏感,除了掌心的灼热感,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指纹的摩擦,加上那双手被花枝刺过,撩起的皮对皮肤表面的划拉感混杂在一起,全部传导进他的神经末梢。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胃好像没那么疼了。
沈潮笑着摸摸脸蛋,“摸我喜欢的人呗,还能摸什么呀?”
外面灯也熄灭,酒店房间变得很黑。
宁回彻底看不清人的表情了,只感觉到自己攥紧的手掌逐渐被人撑开,还未来得及反应,双手便被扣住。
而那人的另一只手呢,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投掷到哪里。
“宁回,回答我。”沈潮的声音渐渐变得含糊不清,“它到哪了。”
宁回咬着唇,被迫忍受着这般捉弄,咬牙道:“要...死吗...”
“嗯...”沈潮打断道,声音又沙又涩,“.欲.望是会叫人向死的。”
(恋爱欲哈恋爱欲,孩子他想谈一个怎么了,被拒绝疯了怎么了!)
宁回深深吸了口气,确实,身体里的神经迸发出的兴奋感快要将他吞没了,一根根化作牢笼,将他的意志囚.禁起来。
良久,他终于奔溃了。
身体的剧烈疼痛反应告诉着他,他需要这颗缓解的药物。并且,这只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得选。
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是否后不后悔今晚的抉择。
此刻,他只能强摁下自己的羞耻是心,抛下什么伦理道德。
“到底...”宁回咬着牙发出一丝声,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他自己也十分震惊这话会从自己嘴里挤出来,“什么时候…”
沈潮愣了愣,这显然比他想象的顺利百倍。以至于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又笑道:“着什么急啊。”
他安抚性地顺着脊骨滑上去,把宁回的脖子抬起来,轻轻啄了一下嘴唇,才继续着他的恶作剧。
“别。”
“为什么,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黑夜里,沈潮的眸子里闪着光,又抚轻轻抚上那张脸,“为什么啊,嗯?回答我,宁回。”
“...”
“吱声儿。”话罢,他皱着眉,不高兴地用膝盖顶了下。
“...”宁回感觉到那拇指上的粗茧浅浅地划过自己耳后某个敏感穴位,又挑逗似的按了下。他抬起腿,用膝盖抵住人的肩膀,就要给其踹下去,却不料反被箍住。
“那这呢?是哪呢。”
(不是,我主角脾气爆打一架很正常吧?)
宁回有些恼,咬牙道:“够了...”
“是心脏。”沈潮幽幽说道,随后他将整个手掌覆了上去,感受着心跳,他问:“我快要摸到它了吗?”
宁回不答。
那颗心脏在壁内敲得咚咚作响,节奏快得不似平常,他想,这还不算作一种心动?
如果不算,什么时候才算真正触到这颗心脏?
(不是,这就真摸心跳测测心动指数啊,这平常不体检?我服了)
他看着眼前人潮红的脸,“它在跳。”
宁回回避地扭过头去,“嗯。”
“说明什么啊,宁回。”
“说明撅的人没死。”
(方言哈,挨揍的意思啊,之前打了一架。)
“......”沈潮蹙了蹙眉,回答不太满意。他不高兴地把人抓着。一用力,皮下静脉血管挣扎地跳动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在手中散开。他垂眸,微微不悦道:“你这嘴…要不今个我给您治治呢?”
“而且,这好像也有脉搏呢。”
“...嗯”皮下凸起的那根粗壮的静脉血管被指甲划了下,宁回疼得忍不住轻哼一声,他感觉自己的某根神经简直快要炸开。
(划手臂血管了痛一下很正常吧?)
话罢,沈潮见人不言,又俯下身去舔了舔那发热的耳廓,随后在耳窝里稍稍卷了一圈。他将自己贴近,用手指伸进咽喉,哑声道:“来了。”
(治治嘴很正常吧?脖子上吧)
宁回喉咙夹着一个字含糊不清,像是一个gun
“别叫。”
......
(不是,这情节很重要啊家人们,表达了我的可怜主角被压迫而奋起反抗的一生啊!!!这都能锁?之前高审合格了我就改个错别字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