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PPT。”
“哦。”鬼又信了。
这几日,宁回被压榨得除了重要课程回个学校之外,其余时间都留守在便利店。偶尔回趟宿舍,平时爱在床上躺着打游戏的孙平同志居然一点人影也见不着。
直到今日周四,宁回抽空回了趟宿舍,才发现孙平那被窝前几日是什么样的狗窝,如今依旧是什么样的狗窝。
“孙平呢?又出去学习了?”宁回好奇地问了一嘴。
张凯悠悠道:“是啊,天天泡图书馆呢,学的废寝忘食,床都没沾过。”
“这么努力?他遇到事想不开了,所以发奋图强?”宁回微惊,小孙同志平时一点都不卷的,为何如此拼命?
张凯笑了笑,“当然是假的,逗你玩儿。话又说回来,这几天他没跟你一起?”
“没,我以为和你一起,他和你比较熟。”
“开学后你见他什么时候和我一起过?旧不比新呐。”凯子感叹了句,随后往床上一躺,“不过也用不着你操心,他多半出去浪了,现在爽着呢,不信你查查签到表。”
“我知道,课后我找老师给他补开了假条。”
“卧槽,我也是...”张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开了几张?”
“两张。”
张凯突然嘿嘿笑道:“老子给他开了三!”
两人一番核对之后,因为宁回只上了三节课的缘故,发现两人所开假条正好岔开了。
“那你是用得什么理由啊?”张凯忽然好奇道。
宁回:“拉肚子。”
凯子:“割痔疮。”
宁回投了个还是你狠的目光,张凯得瑟道:“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报复小孙哈,单纯这理由省事儿!”
“嗯。”宁回点头道:“还有事,我先走了。”
出了宿舍门,宁回边翻着手机边往外走,他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拨通了电话,没曾想根本没人接!
随后他焦急地又打了好几次,无一例外,居然都无人接听!
这时候,宁回心中才有一丝无措,内心不安下,他打算去找王立业坦白此事。明日就是组会了,此事万万拖不得,但是他却不知如何说起。
总不能说他忙挣几个小钱,时间几乎都用在值班上了,没管同门死活然后把他弄丢了吧?
宁回想着想着,蹙眉往业儿办公室快速走去,不料快到门口,死了好几天的孙平同志终于舍得诈尸了。
“宁回,有时间吗?”那边传来孙平很小的声音,几乎气若游丝。
宁回见人有信了,从想法上撤回了与王立业面对面的约会申请,他转身向外走去。边问道:“你怎么了?”
孙平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帮个大忙,求求你。”
此前孙平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因为好心假条和未查寝的缘故,这件事除了宁回知道,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宁回,你能不能来......”看守所里,一排铁栏杆,拦住的是一众蹲在墙角,心如死灰的年轻人,他们全都把屁股朝外,对着墙面壁反思,孙平眼一闭,心一横,一咬牙终于难为情地说出他的目的:“来......提我一下?”
还未等宁回回答,那边已经是不要脸的哀求态,“求你了回回,求你了。”
“正常一点。”宁回听这语气,皱眉问道:“你这是进入了传销组织?”
孙平清了清嗓子,好一会正气地说:“不不不,我现在在一个背负着光荣任务之地,这里深受人民信任,让祖国一百个放心!并且还是一直默默守护着人们的安宁幸福生活的神圣之地!”说完还给背后警官抛了一个讨好的眼神。
宁回现在十分肯定此人已经被深深地洗脑了:“传销是吧,别担心,我跟学校上报一下再帮你报个警。”
孙平理直气壮:“不用报警了,就是警察局,来提我一下,谢谢同门。”中间顿了一下,才换更加严肃的语气继续说道:“还有,千万不要让沈潮和王导知道谢谢!”
......
宁回惊得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了解,知道更多情况,那边孙平的脸已经羞红,果断地挂了电话,然后继续蹲在墙角紧张地搓手指。
挂了电话后,宁回出了校门打了个车,正开车门,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好巧啊,宁回师弟。”
——
沈潮好几天没去实验室,打着解决人生大事实则捉奸的正当名义,在王立业的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地摸鱼缺勤。
关于此事,沈潮说的有模有样:“导儿,我最近就不去实验室了。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家里边催人生大事催得紧,我要是解决了二老的这桩心事,那后面就能全心全意地投入科研。所以呢这些日子我得早点琢磨琢磨。”
王立业故作爽快,抱着保温杯小酌一口,“行吧,早点定下来也好。”
保温杯里还是那包限定无添加纯天然的枸杞,他大宝贝沈吱前几个月拿来的。喝人的嘴也短,他自然不好拒绝。
虽然嘴上没拒绝,但是业儿每天都垮着脸,无声的表达自己对此事的不满,实验室自此也再无大师哥的身影。很遗憾的是,若干个崽子中只有沈吱这只小白鼠最出息,他更不能再说什么了。
每当王立业开车进来,看到蹲守在校门口与保安闲聊的沈潮,他都特别不高兴地打几次喇叭。
有时还会吼一嗓子:“别挡道!”
站在保安门口的沈潮干脆进了保安室,挥了挥手:“您请。”
看着时刻蹲守校门口的沈潮,有一次下班回去,王立业开着车停在校门口好一会,实在忍不住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困惑:“你不是去相亲吗?”
“跟保安相上了?”
沈潮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没逮到人呢。”
他也纳闷,小情侣约会不都在校外吗?怎么没看见宁回的人呢?还是说每次他都来的不巧?
更不巧的是,孙平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电话也不接一个,宿舍也没个帮刷脸的人。
“逮什么?”王立业脸一黑,沈潮家里有钱有势他是知道几分的,对于有钱人的法律边界感在哪他不知道,但是要是这小子脑子一混,干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对他的科研和名声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于是他叮嘱道:“你小子再混,也别干出什么犯法的事!凡事不能太冲动!”
“放心吧,哪能犯罪呢。”沈潮安慰道,等王立业走后,他甩着打火机想,法律对于强/迫良家少男这条不纳入强.奸罪,顶多算个猥亵。
对沈潮来说这又不是个大事,只是说出去不太好听。
正当沈潮觉得自己扰乱计划快要落空之时,在蹲校门几天鱼终于来了!他看起来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兴奋地喊了一声后便走了过去,问:“宁回师弟,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