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表就算了,不做评价。选班长,团支书还能理解一下。选什么安全委员,心理委员,他是真不能理解,并且感到厌烦,除了浪费大家时间没什么鸟用。
下午,宁回便极不情愿地拖着身子又去了实验楼的会议室里,不过还好实验室没通知开会,这才让他避免了尴尬。
吃饭的时候他便一把玩游戏一边想,以后该怎么去实验室,怎么面对那群人。他今天发了火,估计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宁回大步冲出实验室的时候甚至没敢看别人的脸色,因为他妈的话已经够令他难堪抬不起头了。
他不明白,明明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为什么还非得是那个时候数落自己,这亲妈的嘴啊从小就淬了毒似的,可要命了。除此之外,从小到大他们许多事,他作为一个自以为的正常人来说,他都不明白。
严母慈父的搭配太缺德了,整的他都快怀疑自己不太正常了,一时间竟自我怀疑起来今日之事该不该发脾气了,宁回一瞬间觉得,这么丢脸的场面还不如在家抽他两鞭子痛快。
他没敢继续想了,在放任下去就会继续否定自己,陷入情绪低落的深渊。
宁回到了会议室领了个单子,便找了个最后边角落里落了坐,前面的人嘀嘀咕咕一大堆,宁回没听清,大家都来得七七八八,各排都有地方坐了人,他也不太好换位子,只得继续在最后安静地填完表。
本来只是一些基础信息表,但是这个院里填表要求十分轴,几个特定的位置填什么都给规定死死的,一点也不变通。所以上面迎新生的来来回回讲了好几遍,宁回也没听清,只心里骂了句:啰嗦。
不过这几个干活的是会省事的,为了早日逃脱打发新生的这种劳务团,哪怕都不熟悉,互相可能根本没见过面,刚讲完填表事项就开始让人上去竞选班干部。宁回边填边想,今日总算干了件人事。
上面台上说着什么他也没听,顶多是一些拉票的吹嘘,他在位置上边填着,边继续玩着他的小游戏。
“同学。”有人走过来敲了敲桌子,宁回抬眼,是那个刚刚啰里吧嗦的人,“尊重一下,别人正发言呢。”
宁回转头看向讲台,上面一个女生正神色飞扬地库库一顿发言,就是隔太远了,宁回耳朵没那么好,听不清。他没说话,只是皱了下眉,把手机亮屏熄了,然后安静地继续填他的表。
旁边的啰嗦还没走,就站在宁回的身侧,像守犯人似的一直盯着宁回。
宁回写着写着,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那人没发觉,叫前边同伴给人挨个发了纸条,说把想选的人写上边,但是也不挪个位置,就死守着这个玩手机的。
宁回扫了一眼周边,玩手机的本就不知他一个,不过唯独他大胆了些,明目张胆了些,就把手机往桌面一摊,就舞动着他那灵活的中指在上边指指点点。这才引起这个啰嗦大王的注意。
被他一看着,宁回这个劳犯子更不乐意听了,上边说一句,他就在心里边怼一句。
上边大高个:“咳,我家是那哪边上的,大家应该早听说过那里人热情吧?没错,我们也比较好客。”
宁回心中吐槽:好客,确实好客,那边烧烤店还打死人上了新闻。
上边小胖子:“我作为安全委员肯定好好守护大家的安全。
旁边的人还将他看着,特别是盯着他那蠢蠢欲动要点上屏幕的手指,宁回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心中阴阳怪气地想了幅画:小猪守栏。
上边这么一句,宁回心里这么一杠,这选班委的事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名字,挑了几个笔画少的来填。旁边的啰嗦大警官一眼就看出这小子犯的事,又敲了敲桌子,“严肃点,认真写。”
宁回给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
那个啰嗦大警官不去当警察真可惜了,他又开着官腔:“对别人负点责。”
屁大点官就会来事儿。
宁回也不装孙子了,冷着一张脸,一脸正经地怼了回去,“我睡谁了要我负责?”
“粗鄙。”那人拿了宁回填的资料表,甩下这么一句给气走了。
早知道这么好说话,他早该动动金贵的嗓子多说几句。
处理完这档子破事,宁回打算去便利店搞点钱。宁回平日里一句话值千金,非必要不开嗓,于是他加上便利店那个小资本家的微信给他发了句:“今晚有活吗?”
对面正手机里正传来一声等的你花儿都谢了,他发了句:“晚上缺个班。”
宁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