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萱没有吭声,而是静静的打量四周,两个眉毛卷曲的男子走上前,将义萱的脚上的麻绳解开,推着义萱离开了地窖。一众人来到地面上,义萱看清楚自己的周围,是个废弃的庄园。
惨淡的月光下,倒塌屋墙的屋檐下打盹的麻雀,受惊后哗啦啦的飞走。月色下老破屋的砖墙上爬满枯藤、 随着风籁籁作响。抓住义萱胳膊的人的手臂,就像灶台边挂着熏黑的腊肉、油腻手掌颗粒感酪皮肤,义萱觉得他手掌炼功出了三十年老茧。
“你们是谁?”
“都是教门的。”
“那么你们怎么没有穿道袍?”
“我们要办事,怎么敢穿教袍,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们是哪个道派?”
“我们不是道门,”
“你们是修士?”
“你眼力好厉害!”
“既然想在中原传道,那你们为啥在此伏击皇家车队?”
“嗯,我们受人之托,在此等了十年,没有想到被你坏了好事。”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会有皇家的车马?”
“这个阵布了十年,南瓜都收了多少窖,可是被你给破坏了。”
“我?不懂。”
“呵呵,胡说,你为什么站在南瓜通天阵西北方位?”
“好吧,算我破了你们的阵,你们放了我,我们就当彼此没有见过。”
“放了你?刚才的皇子年龄不大,绝对不是雍正,但也是亲王,放了你,我们怎么会有活路?”
“不放了我,你们会后悔。”
“后悔?要不是你用了东方妖法罩护体,在地窖杀不了你,才带你到地面上解决的。”
“呵呵,地窖都杀不了我,难道地面上可以?”
“准备截杀吧,布网!”
几个人围着义萱布阵,地面上的枯枝树叶都浮动到空中,天空被树叶遮蔽,如同是坟墓中挖出来的褪色泛黄的油布,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义萱被罩在网下,突然一阵阵熟悉的吱吱声音传来。
义萱猛然低头,看到无数只,番薯大小的耗子,朝她飞扑而来!这一刻她全身汗毛倒立!
"妖孽! 受死! "
随着冲晫的一声呵斥、 空气中响起了犀利的,软体踩爆的破空之声。
“砰!砰!砰!”
不知什么时候,冲晫师兄空中坐禅,使出了浑天霹雳雷掌。八卦阵中,那些地鼠被劈的成为一片血尸。接着冲晫朝着八卦阵主一劈,噗!的一掌,阵主避之不及被一掌击中、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其他的布阵人,纷纷吐血倒下,夜色的空气中充满血腥味。
看到阵破后,冲晫从空中缓缓降下,义萱小跑的扑上去,“谢谢师兄,你果然是厉害。”
五官线条明动好看的冲晫,望着义萱的杏叶眼,眼中起雾了般的,温存的扶着义萱的双臂,充满爱护之心的责怨。
“师妹,你真是太冒险了,你身上的鬼青没有退,怎么敢单独行动?”
“不是有师兄在吗?所以我不怕。”义萱给师兄一福说,
冲晫望着满地的尸体,神情静默镇定,“我们赶快把这些处理掉,要不然会牵扯太多的纠纷。”
“他们是谁?”
“拨了衣服看看。”
“果然是西洋修士。”
“他们太胆大了,敢于刺杀皇帝。”
“都是当今陛下不准他们传教,他们想换了皇帝?”
“宗教战争是最难解缠的,他们守着他们教派的责任,哪怕牺牲。现在中华的道教复兴不易,不能被他们拖累了。”
“怎么处理?”
“金光咒,化掉一切有形邪祟。”
义萱和师兄在月光下,面对对着现场的尸首,打出大手印,一起念《金光篆》
“天地玄宗、 万惡本根。广修亿劫、 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 惟道独尊。体有金光、 覆映吾身。视之不见、 听之不闻。包罗天地、 养育群生。受持万遍、 身有光明。三界侍卫、 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 精怪亡形。內有霹雳、 雷神隐名。洞慧交彻、 五霖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