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真的会手语……”
两人同时开的口,又同时停下,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我也觉得我运气好,刚好碰到小朋友。”
谢北伽弯唇笑了笑,接着闵星的话答。
如果把他的好运都放在和闵星相熟这件事上,下午发生的事情他勉强能接受。
“你怎么会手语?拍《绿河》的时候学的吗?”
“不是,我一直都会。”
谢北伽没再追问,怎么想背后的原因都不会太愉快。
走到写着“艺人待机室”五个字的房间门口,谢北伽敲了两下门再打开。
胡澜和经纪人正在吃晚饭,抬头看见开门的人,她立马放下筷子,冲着谢北伽扬了扬下巴。
“胡老师。”谢北伽礼貌地打了招呼。
闵星跟在谢北伽身后走进去打招呼。
她是第一次见到胡澜,还记得之前过年过节的时候看春节联欢晚会,胡澜一开口年味就来了。
亲眼见到也很难相信胡澜今年已经快有七十岁了,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五十出头。
“你们好你们好,吃了晚饭吗?要不要一起吃点?”胡澜盛情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闵星摆了摆手。
“北伽呢?吃了吗?”胡澜看向站在闵星旁边的谢北伽。
“吃了。”
“哎呀,站着干什么,有椅子,坐下聊聊天呗,麻烦你们等我吃完。”胡澜又重新拿起筷子。
“闵星,我看过你的电影,我是你的影迷。”胡澜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闵星,“我女儿也特别喜欢你,一会儿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拍个合照。”
“好的好的,老师。”闵星受宠若惊。
胡澜高兴地点头,又对闵星指了指谢北伽:“这小子我看他长大的。以前调皮得要命,他小时候住我家楼下,每天家里大人都要揍他,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闵星才知道谢北伽和胡澜有这样的缘分。
“你爸爸妈妈最近怎么样?”胡澜问谢北伽。
“都不错。”
谢北伽没想到胡澜会说这么多,他用余光偷瞄闵星的表情,她笑很开心,正在看他。
耳朵泛起热意,谢北伽抬手摸了摸,试图给耳朵降温。
待机室里空调太足了,谢北伽感觉要出汗,脱去羽绒服,抱在手上。
闵星一早就注意到胡澜说起他小时候挨打的事,他耳朵就开始变红了。
“他小时候跟他爸爸学钢琴,每天练琴我都能在楼上听他哇哇大哭,边哭边喊我不喜欢弹琴。”
闵星想起前几天看见他在琴后游刃有余的样子,听了胡澜的描述,她不禁想象起小时候的谢北伽被爸爸逼着练琴的样子。
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要坐在琴前不停地弹,不知道谢北伽爸爸会不会拿着棍子坐在他边上,弹错一个音就打一下手背。
有点惨。
谢北伽读出闵星目光里的可怜,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你们要喝水吗?那边地上有一箱。”胡澜指了指靠墙梳妆台的侧边。
谢北伽起身去拿水,一手撑着梳妆台,俯下身子,另一只手打开箱子,数了人头数的水,两瓶两瓶地拿到台面上。
两瓶水的位置靠外,谢北伽探了探身子,肚子正好撞在梳妆台的尖角上,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小风离他近,凑过去担忧地问他:“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谢北伽摇摇头,把水分给大家,回到椅子边上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
“撞到肚子了?”闵星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动作。
小风紧张得不行,抱怨起来:“刚刚在外面就被那个小女孩撞到了肚子,不知道有没有事。要不现在看看?”
谢北伽抬头看了眼闵星,她看起来也很担心。
如果要看他的肚子,他就要拉开拉链,掀起最里面的打底。
谢北伽犹豫着小风的提议,手搭在拉到锁骨高度的卫衣拉链上,舔了舔嘴唇。
“看看是不是撞青了,刚刚是不是还被那个化妆台尖角划了一下肚子?”闵星猜测可能是这样。
“是划了一下。”谢北伽答。
隔着外面的厚卫衣和里面的薄打底,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谢北伽放下搭在拉链上的手,没打算看,再说这么多人在呢。
闵星也在。
小风还是担心谢北伽,走到谢北伽身前,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
“诶你……”
谢北伽反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