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进门后第一次感到轻松,似是听了什么不可置信之言,直视徐藜问:“为何,姑娘要做什么。”话音未落,就被打晕。
徐藜直鼻微皱,鼻尖冒汗,她不想伤害这个看起来与蜜桃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可她只能搏一搏。
徐藜也就怔了一秒,快速扶起侍女到榻上,脱了她的衣物,换到自己身上,脱衣时摸着她腰间,低声呢喃:“还好真的有钥匙。”
还不等她细想,一股迷烟从唯一窗口扑面而来,徐藜快速捂住口鼻,闪躲在床屏后。
她冷眼看着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悄咪咪撬开铁钩,溜到床边,嘴里嘟囔着:“让我好找。”
说完就扑到了软褥上,欲要抱起陈九。
显然他把陈九当成了她。
“嗯?”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
“彭。”
男人倒在了床边,同样鬼鬼祟祟的徐藜从男人身后甩食盒,砸在他的头上,又打了几下,男人这才倒下。
屋外的瓦上,一名黑衣暗卫放了一个暗针,徐藜吃痛倒地。
怎么还有一人。
徐藜没有抬眼,而是脚一抖晕了过去,也倒在了地上。
假装昏迷的徐藜,被破窗而入之人抬起背着迅速消失在地牢里。
徐藜被放置在一辆马车里,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
她缓慢的睁开双眸,小心揭开帘幕一角,马车上除了她,只有一个赶车的黑衣男子,怕被察觉,徐藜不敢多看,向两边街道看了两眼,便屏住呼吸躺下。
徐藜数着时辰,大概一柱香后,马车在一座豪华府邸的角门停下。
她被门内出来的健硕婆子抱住,经过层层走廊,被放置在和她前几个时辰睡地牢硬塌不同,现下她软绵绵的躺在一个软塌上。
很快,有人进门,徐藜隐去气息,放松身体等待着什么。
“爷,徐三姑娘在此。”
“您看这银子。”
“拿着,多谢爷。”
绑有她的人还未道,徐藜耳边先响起了男子低沉的声音:“你倒是睡的自在。”
绑她之人看主子不再言语才道:“爷,还有一波人出现了,并溜进地牢,欲绑有徐姑娘,也好再他有办法,悄无声息溶解了铁栏,如若不是他,奴也不能捡漏。”
男人听闻犀利抬眸:“可是皇后的手笔?”
暗卫跪下,道:“或许是,爷放心,他并能活着回去禀报,皇后娘娘只会以为派去之人被岑则士兵拿下,不会怀疑您。”
“还有那名暗卫进入时,徐姑娘已经打晕了送饭侍女,欲要逃跑。”
“徐三姑娘倒是个性子烈的主。”
男人头疼,犀利抬头道:“手起你的龌蹉心思,她不是你能沾染的。”
皇后收消息倒是快,徐三姑娘的消息一被买出,竟然这么多人要她性命,“那千里阁竟然敢骗您,她还买了消息给皇后,真是歹毒至极。”
男人打断道:“生意人的劣根罢了。”
“太子那处可有消息。”
“目前还无,……倒是有岑则的消息。”
有一道阴影眸色盯着她的脸庞,笑道:“择日便会回京,听说得罪了太子殿下,爷这可是个好消息,您可是顺势拉拢岑则,让他为你所用。”
男人听闻一脚踢在说话人的胸口,道:“本王可没有这个心思,你再胡说,我拔了你的牙。”
聚精会神偷听着的徐藜,听闻此言,身子轻微抖动,但很快强迫自己恢复平静。
“魏王?”他怎么也参合进来,岑则果然未在京都,他与太子因什么起了矛盾?
男人放下手中把玩的短刃,抬头等着暗卫的下文。
“我们的人来报,铸币坊的账本被岑则抢走,皇后身边的得力帮手鸱也被岑则带走,此番岑则回京路线并不清晰,无法得知他具体从哪里进京。”
男人听闻仿佛并未放在心上,淡淡道:“传本王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岑则,助力太子登基。”
绑走徐藜的男人一怔,片刻后才道:“爷,您在考虑一下,自己做龙椅,才能安心。”
“多语,听令极可。”男人看他主子丝毫不在意,便也把这事生生忍在脑后。
徐藜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爷,急事禀报。”
“进来。”
不宵一会,男人又道: “罢了,门口等着。”
徐藜听着屋内无人后,忍着睡麻了的身子,下塌未发出声响,藏于门后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