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知道白颜想修复云光剑是为白玖，但他接受不了这样放弃另一个人，他很不喜欢做选择题。

卓翼宸有些难过：“白颜大人身负神血，竟也如此自私。”

文潇作为神女心有大爱，她缓缓开口：“我可以理解身为一个母亲，当然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

白颜脸上带着悲悯：“不，这些都是次要的。”

卓翼宸：“那在你眼里，什么重要？”

白颜看着眼前几人：“身为神族后人，儿子和天下，必须选天下。”

卓翼宸：“既然白颜大人明白这个道理，却又为何做着相悖之事。”

白颜：“文潇死了，会有新的白泽神女在人间现石，白泽令也会重新择主，但若是离仑与白玖的元神融合，那两界必定动荡，生灵涂炭。”

戚初渺缓声开口：“我曾听闻，神木除了有让万物复苏的能力，也有吸大地生气，让万物寂灭寸草不生的能力。”

白颜轻微颔首，眼神暗淡：“这是生机与死气，天数使然，每一任白泽神女都是为了救世而死。”

文潇神色有些悲伤：“所以，不是大妖，不是小卓，也不是小玖，而是我。”

戚初渺握住文潇的手臂：“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有事。”

每个人都满怀心事的离开了白帝塔内。

文潇身上带着悲伤的情绪，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赵远舟就站着她身后，眼里带着不忍和难过，命运弄人，一个想死解脱，一个对生命有着敬畏和美好。

戚初渺看着俩人，没有过去而是转身离开。

生老病死，世间法则。

文潇并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早在她跟着赵婉儿修行，学习，就知道她必须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

戚初渺为文潇把脉，看着压在一处的毒又重新活泛，苦笑的倒出一颗清灵散：“是我的错，思南水镇疫病时，我曾给了温宗瑜一颗清灵散，他研制的剧毒，清灵散解不了。”

文潇反过来安慰戚初渺：“这不是你的错，是温宗瑜太过狡猾。”

戚初渺看着文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想起四年前初见文潇的那一幕：“会有办法的。”

文潇倒是不再意死亡的事情，只是想来还是有很多遗憾。

文潇：“说来也不知道赵远舟和小卓在做什么，我们去找他们吧。”

刚走到那里，就见卓翼宸一剑刺进了赵远舟胸膛。

文潇紧张担心的上前扶住赵远舟：“赵远舟！”

文潇继而又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戚初渺快步走到赵远舟身边，皱眉搭上赵远舟的手腕，看着那如枯木一样，满是褶皱的手臂，刚要开口。

就听赵远舟轻声：“我没事。”

赵远舟伸手擦去赵远舟嘴角的血，语气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

卓翼宸默默开口：“他没嘴硬。”

赵远舟站起身：“确实，刚才是很凶险，但好在小卓大人成功了。”

文潇和戚初渺顺着赵远舟的目光看向云光剑，原本泛着蓝光的剑身上满是红火。

文潇疑惑：“这是什么？”

戚初渺看着剑：“不烬木。”

卓翼宸将剑上的不烬木移到一边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