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初渺和卓翼宸并肩站着，目送崇武营的一群人离开。

戚初渺：“这几日崇武营一定会为找文潇闹的满城风雨，文潇在司徒大人府藏身不了多久。”

卓翼宸：“明日我们就去查查丞相大人遇害的真像。”

戚初渺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点心盒递给卓翼宸：“清风楼的玉露团。”

天色大亮，缉妖司将丞相大人遇害的马车还有一具只剩枯骨的尸体带回了缉妖司。

戚初渺穿着缉妖司深蓝的劲装，一天长发高高束起。

卓翼宸也将头发绾起额间带着一个黑色抹额。

见戚初渺出来，卓翼宸便立即放下茶杯起身，他倒是第一次见戚初渺穿缉妖司的劲装。

范瑛看到俩人，指着殿里停放的马车：“这是丞相大人遇害时坐的马车，刚刚送来。”

戚初渺：“尸体呢。”

范瑛指向另一边被白布盖住的一团：“崇武营的人已经趁乱把丞相大人的尸体带走了，这是天都城外，发生的另一起凶案，一个樵夫在林间砍柴回家，半路上遇害，亲人觉得是妖所杀，所以送到了缉妖司，而这死者的尸骨和丞相的颇为相似。”

戚初渺和卓翼宸对视一眼，卓翼宸掀开马车的车帘，里面的味道传了出来。

卓翼宸放下帘子，轻声：“什么味道。”

范瑛：“听随车侍从说，这凶手身手了得，无声无息之间就将丞相一击毙命。”

卓翼宸看到角落的书，伸手捡起，书面沾着血迹。

范瑛看到书名：“礼记，像这种经典之书，丞相应该早就熟记于心，为何还在看。”

卓翼宸翻开礼记：“这本礼记，纸张泛黄，边缘磨损，但装订的线是重订的。”

戚初渺掀开白色的白布看到的就是有些泛黑的枯骨，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手指碰上枯骨，指尖沾上黑灰，戚初渺看着黑灰指尖轻捻：“硫磺。”

重新将白布盖上就走到卓翼宸身边，看着卓翼宸手里拿着的礼记：“时间久远，经常翻阅，又珍惜异常。”

戚初渺疑惑：“这本礼记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卓翼宸合上礼记：“也许丞相大人只是在怀念什么吧。”

戚初渺：“那具枯骨上有硫磺的味道，应该是凶手杀害人之后又用硫磺燃尸。”

范瑛：“眼下，满城流言蜚语，女妖食人的传闻不绝于耳，都说丞相大人被女妖吃了。”

卓翼宸看向马车和那具枯骨：“马车和尸体上都存有硫磺的气味，是什么妖会带有硫磺味。”

戚初渺指尖点了点手臂：“山海有记，傲因，居于西荒火山之地，是手为利爪的凶兽，喜吃人脑人心，善于隐藏，喜暗夜独行。”

戚初渺：“若是想抓她，不太容易。”

戚初渺话音落下，门口就传来英磊的声音：“小卓大人，戚大人。”

卓翼宸看到来人惊喜：“英磊。”

转而又紧张：“你怎么来了，可是昆仑神山出了什么事？”

英磊拿出白色瓷瓶：“陆吾大人和其他几位山神替我守着神山山柱，我是来将净化好的瑶水给神女大人的，结果刚进城就听到城里人都在说缉妖司有妖害人。”

英磊：“那我肯定是要来帮神女大人和你们的，然后就看到神女大人被通缉。”

说着从腰间拿出文潇的通缉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