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沉着脸按下手印后，文潇也按了下去。

吴将军看着门后的几人：“卓大人，你身后还有人吧。”

戚初渺按完手印站到了文潇身边，没有说话。

白玖从门后走了出来按下手印，吴将军紧盯裴思婧：“还有一人。”

裴思婧到底是前崇武营统领，甄枚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出声：“她就不用了吧，刚刚听她说，她拒绝加入缉妖司。”

吴将军听后语带嘲讽：“缉妖司果真无用，连我们崇武营不要的狗，都瞧不起缉妖司。”

这句话说完，裴思婧迈出第一步，然后越走越坚定，按下了手印拿起军令状：“你们听见有狗叫吗？有点吵啊。”

吴将军深看了裴思婧一眼，转身离开。

卓翼宸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赵远舟：“是啊，可惜崇武营的罪证被烧了。”

卓翼宸：“真正的罪证，早已于前一日，秘密的送到丞相那里了。”

卓翼宸：“若有一日真要问罪，丞相自有定夺，水鬼一案调查机会得来不易，缉妖司能否重建，这一战至关重要，赵远舟，你最好别耍花样。”

赵远舟：“小卓大人，相信我。”

卓翼宸咬牙切齿：“做梦去吧。”

议事厅内

卓翼宸将案宗分别发了下去，轮到赵远舟时，卓翼宸直接扔了过去。

戚初渺打开文书看了起来，卓翼宸坐在主位余光看到印有手印的军令状，觉得不对劲，只见空白的地方逐渐浮出字迹。

文潇注意到卓翼宸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看到军令状上的字，惊吓的站起身深呼吸几口：“这不是墨，这是血，孟极的血。”

大荒有兽，其名孟极，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善隐身，死后，才会显形。

军令状上显现出来的字：缉妖司保证，五日内侦破此案，特此立下军令状，五日不破，视为渎职，画押之人，自刎谢罪。

白玖瞬间低落：“若是五日内破不了……”

赵远舟云清风淡：“会掉脑袋哦。”

卓翼宸：“你没画押，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赵远舟沉默：“谁说我没签，我也签了，签的另一份而已。”

……

戚初渺坐回位置翻看案宗：“还有时间，抓紧看案宗吧。”

第二日一大早，几人便决定去第一次案发的现场去看看。

白玖到底是年轻，一夜觉起又恢复活泼，蹦蹦跳跳间头上带的铃铛发出清脆声。

越往前走，鱼腥臭味就越重，白玖猛吸了一口：“什么味啊。”说完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修炼之人五感异于常人戚初渺有些谢敬不敏，当机立断掏出帕子捂住口鼻。

裴思婧将一个橘子递给白玖，让他闻一下不至于反胃。

赵远舟释放妖力回溯案发：“原来是水族作祟。”

文潇分析：“水族有很多种，龙、鱼、玄龟、鲛人，能不能把范围缩小一点。”

赵远舟沉思后：“长的丑的。”

文潇沉默：“哇，真是有用的信息，那就帮了大忙，可以直接破案了呢。”

卓翼宸正色：“妖只分强弱，怎会分美丑，是妖，都丑。”

……

赵远舟撇了眼卓翼宸：“胡说八道。”说完看向文潇：“大妖法力无边，可化身万千皮相，但我们的审美和你们不太一样，比如你们觉得白发苍苍，略显老态不美，可在我们妖眼里，一头拖地白发，那可是强大妖力的象征 美的不行。”

戚初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感觉整个人都是腥臭的，也亏他们蹲那还能谈这么久。

戚初渺捂着口鼻：“这么重的鱼腥味，应该就是鱼、鲛人这两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