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冷冰冰地斜睨了一眼余又边,眼睛里透露着:小情侣没眼看,但姐已经习惯。
余又边还蹲在地上,朝她耸耸肩。
倒是伊格和马楼两名雇佣兵上前,将余又边拉起。
伊格上下检查了一下:“没有受伤吧?”
余又边挑起一边眉毛:“哪能啊。就是……”
伊格听他有个转折,有点惊慌:“怎么了怎么了?哪不舒服?”
余又边捂着胸口:“刚刚被这么锤了一拳,小心脏像中箭了一样,扑通扑通跳的好快。”
伊格转身就走。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瞎了眼黑了心了我来关心你。
马楼则从余又边肩上接过那把之前被他夺过去的枪,小心背好。
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
沃尔夫坐在狭小的储物间,对面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四个兄弟,一个个的都狼狈不堪,有人甚至在逃窜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伤。
好在小小的储物间给了几人喘息的空当。
“老大,鲍勃状态不对。”
沃尔夫摸到鲍勃身边,感受到了对方异常的体温。尽管知道这很不明智,但沃尔夫还是打开了手电筒观察队员的情况。
鲍勃小臂上面还残留着被咬得齿痕,因为小臂的肿胀伤口显得格外狰狞。棕黑色得伤口和血混在一起,开始化脓、糜烂。
沃尔夫有将手电筒上移。
叫鲍勃的队员面色惨败,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在强光的照射下瑟缩着。冷汗已经将他额前的刘海打湿。
沃尔夫摸着鲍勃的前额,滚烫,他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鲍勃急促而凌乱的呼吸。
沃尔夫知道,鲍勃的意识已经开始抽离,他只能不停地晃动鲍勃的身躯、不断和他说话,希望能将鲍勃的意识拉回。
一切都是徒劳。
储藏间的门,猛地被敲击,在寂静无声的地下室,显得格外突兀。
这群怪物终于是循着猎物的气息找到了这里。
也许是鲍勃的伤口、也许是沃尔夫刚刚发出的声音、或者是因为手电筒微弱的灯光?
沃尔夫不得而知。
敲击声从缓慢的一下、一下,逐渐变得急促、杂乱。
怪物越来越多了。
房间外,是一下下的重击和越来越密、越来越响的咆哮。
房间内,是全副武装、视死如归的雇佣兵。
他们之间,阻隔着的,只有一扇随时会被冲溃的铁门。
走投无路、命悬一线,沃尔夫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没有一次比得上这次,能够让他如此绝望。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丢进饿狼堆里的待宰羔羊,乖乖等待被吞食的命运。
但他依然命令队员清点装备:“我们能杀出一条血路。”一如既往。
铁门开始变形,上面出现了一个个凸起的印子。
沃尔夫索性把储藏室的灯打开。
他拽紧挂在胸前的十字架,默默祈祷:“God please.”
好像真有神明传来回应。
沃尔夫好像听到了从头顶传来悠扬又浑厚的呼唤:“沃尔夫~沃尔夫~”
沃尔夫心里暗嘲,原来上帝真的存在。
结果头顶的混响越来越清晰:“是这吗?这个能不能打开?”
上帝亲自来接他了?
头顶的天花板嘎吱一下,掀开了一小片。
沃尔夫就听到了“上帝”慵懒又嘲讽的笑:“在这的话,上帝来的可能没那么快,你叫阎王估计比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