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又边像是看出张泽心里所想,笑着道:“这有什么,我跟护士台那边说一声。你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要我说也别住医院了……”
张泽看着余又边絮絮叨叨往外走,嘴里话就没停过,苦笑着摇摇头。
余又边是他在这异国他乡醒来之后,接触的最多的人,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被列入张泽的交友名单,健谈、外向、精明,这些都不是张泽能应对得了的特质,反而常常会让他无所适从。
但余又边偏偏就有一种魔力,从不让张泽觉得尴尬或者不适。“这就是心理医生吗?”张泽想着。
“嘿!搞定!”余又边兴高采烈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套衣服:“我去办公室给你拿了一身衣服,别穿你那病号服去了。”
衣服应该是余又边自己的,穿起来明显大一号。换衣服的时候,他注意到,不管是衣服还是裤子上,都在不起眼的地方刺着一排鬼画符:“~%?…,# *’☆&℃$︿★?”。
衣服的牌子吗,可以肯定,不是,这个刺绣应该是人纯手工绣上去的,为什么呢?因为绣的也太丑了。
“绣这个的人是小脑萎缩了嘛?怎么能绣成这个样子?”张泽都被这一连串鬼画符惊到了。然后一个冷战,“阿嚏!”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怎么了?感冒了?”余又边问。他脱去了白大褂,换上了便服。张泽上下打量了一下余又边,上身一件丝绸材质的淡粉色衬衫,很有设计感,下身是黑色长裤配黑色皮鞋,两条大长腿显露无疑,外面还披着一件长风衣,再配上他那副金丝边眼镜,“高智”、“精英”两个词仿佛写在余又边的脑门上。
张泽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之前从未看过余又边穿白大褂之外的其他衣服,这么一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骚!实在是骚!
余又边拿手在张泽眼前晃了晃:“怎么?被哥的美貌惊呆了?”
张泽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管谁叫哥呢?我明显比你年长。”奠定了余医生的江湖“弟”位,张泽便插着口袋出门去了。涉及兄友弟恭的话题,该争还是得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