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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那样硬气,走不动了吧?”叶韶问巷口的小孩儿借了小马扎,扶着宋禹楼坐到了一家糖水铺搭的凉棚边。
两个身无分文的人,迷茫望天。
“你脚上倒是有劲儿,走这么半天,也没栽道上。”叶韶憋着笑。
“阿韶。”宋禹楼扯了扯叶韶衣角,面上一红。
一如往常,两人再没说话,宋禹楼安静地靠着叶韶,等待眩晕症状缓解。
眼前的街道人来人往,叶韶百无聊赖,数起过路人的脚步来,天色便一步一步地暗去。
渐渐的,灯火燃了满城。
叶韶的气息萦绕在侧,宋禹楼心生安定,“阿韶。”他轻声唤她。
“嗯?”
“韩祈他……令你很不舒心吧?”宋禹楼略小心地问。
“是啊,他这人拿腔拿调,也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叶韶嗤之以鼻,对韩祈,她自然心头不爽,又不便惹事,难得生了憋闷的情绪。
红月教这些年被武林盟盯得死死的,面上绝对拿不住错处,哪轮得到韩祈来对她摆谱。
“抱歉。”宋禹楼瓮声瓮气,总感到莫名不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叶韶摆了摆手,“算了,虽然他不待见我,但好歹搭了趟便车,还蹭了顿饭,不亏。”
那葡萄酒是真好喝。
“不过,没钱了,怎么办?”叶韶摊了摊手。
“过两日,常风会来。”宋禹楼低声道。
“常风?”原来他不是没人管的野少主。
“嗯,若无突发事宜,每月初一、十五,他都会如约送来师父的情报。虽说上回约定在澜水城见面,但常风自己会看着办的。”
“嗬,”叶韶嘴角抽了抽,“那两日后的两日前怎么办?咱们今晚住哪?”
银子也好,住处也好,叶韶有的是办法弄到,但她不确定宋禹楼愿不愿。
宋禹楼思忖片刻,道:“无妨,只是稍微麻烦一点。”
“不会吧,你还劫富济‘贫’的?”叶韶“噌”地一下起身站定,兴致勃勃地看向宋禹楼,眉目含笑。
“自然不是什么‘劫富济贫’,”宋禹楼满头黑线,“一个老办法罢了——”
“接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