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摇摇头,“不够。传命下去——整顿军队,准备攻打桃花山!”
区区一个无名小卒不够送去京城邀功,至少要是那林冲或宋江这种才行。
“是!”
官兵推着囚车缓缓前行,扬起山路上阵阵尘土。笼子木栏缝隙狭小,将内里之人困得严实。宋喜雨颠簸一阵后终于受不了了,讨好地开口道:
“官兵大哥,能否施舍些干草,在下腿受伤了,疼的厉害。”
旁边的官兵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在说:抓了你也没什么用,还想被好好对待?
还未及桃花山,呼延灼便叫停了整个队伍,紧紧盯着眼前迎面而来的队伍。
最中间的,正坐马上之人,便是宋江。身边一个是小李广花荣,另一侧的是梁山的军师吴用。
宋喜雨一怔,也顺着呼延灼的目光看去,手扒在粗糙的木栏上,也不在乎被木刺扎到,喉咙轻微颤抖。士兵们见梁山贼匪前来助阵,立刻举好武器严阵以待,挡在了宋喜雨面前。
两军隔着一大段距离便各自停下,马尾巴不断摇晃着,气氛变得焦灼。
呼延灼立马横鞭,冲着对面大喊:“梁山贼寇!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更待何时!”说着,他又看向了花荣,斥责道:“花荣!你花家世代食君之禄,为朝廷效命,可你如今却落草为寇,与这些贼人为伍,你有何颜面去见花家的列祖列宗?”
吴用瞥向花荣那边,只见花荣脸色一白,似乎被激怒了,大声辩驳道: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朝中奸臣当道,尽是些只知谄媚弄权的蛀虫。他们重文轻武,打压我等武将,致使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长此以往,不出多久,这大宋江山都要毁于他们之手!我花荣落草,实是被逼无奈!”
呼延灼听闻花荣这番言辞,脸上的怒容更甚,手中钢鞭狠狠一挥,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大胆花荣,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妄议朝廷!你这分明是为自己的叛逆之举找借口,今日定要将你拿下,以正国法!”
说罢,便驱动□□之马,作势要冲向花荣。花荣面上也毫无恐色,轻提缰绳要上前迎战。
宋喜雨急地要大喊,可是两边战斗氛围一触即发,小兵们呜呜嗷嗷的声音压成一片,对面根本没听到她的喊声。
“几位英雄好汉,可是梁山之人?”一阵第三方的声音打断了两边叫阵,呼延灼勒了马,场面上又安静下来。
只见李忠周通带着桃花山众人出了山寨。
李忠立刻下马行礼道:“可是大名鼎鼎的宋江哥哥!小弟打虎将李忠带弟弟小霸王周通,见过各位英雄好汉!宋江哥哥遣来的飞鸽传信小弟收到了!”
周通又朝着吴用深深行了一礼,“吴学究,之前学究透露与我的卦象果然灵验了,小弟在桃花山遇见了那名命中注定的女子。”他咬咬牙,继续道:“只是叫那二龙山的鲁智深大闹一通,将人带走了。此次三山聚义,学究和宋江哥哥定要帮小弟讨个说法。”
宋喜雨远远就看了那又红又绿的小霸王,听了他那番话,猛然抬起头。
宋江听闻此言,脸上神色先是一顿,旋即缓和了许多,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向吴用,问道:“不想学究竟还精通风水卦象这等玄术?”
吴用摇摇扇子,目光低垂道:“不足语。是公孙道长的卦,小生惭愧。”
正说着,王英在人群中伸长了脖子,使劲往上蹦跶,好不容易冒出头来,急切道:“公明哥哥,还有兄弟我呢!之前在清风寨时,哥哥可说过要给我寻个老婆,这事儿几时能兑现呐?”
宋江无奈地睨他一眼,“前阵子打下扈家庄,不是将那扈三娘许给你了吗。”
王英尴尬地挠挠头,“害,那辣婆娘,不肯答应我近身啊......”
宋江见他又开始那副好色的表情,连忙抬手,“打住打住。”
呼延灼见他们似乎是人多势众,变得有恃无恐,甚至还聊了起来,不禁怒从心头起,暴喝道:“住口!青州官兵在此,你们这些贼寇,怎敢如此张狂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