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梁山已有两三日,借着林冲和宋江的光,宋喜雨可谓是在梁山如鱼得水。正巧遇上处理好了十字坡客栈的张青,也上了梁山陪二娘。
听说他上山时,只提出一个要求,就要要一片地给他种菜用。晁盖本就欣赏张青是个好汉,朗笑几声,大手一挥给了他批了一个大园子。
宋喜雨在一旁看他忙前忙后浇水时,有些不自然地问起了他的张家店。
“店啊,我已卖与他人。”张青起身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问道:“你是关心店?还是想问武兄弟?”
宋喜雨只感觉像嘴里被塞了一把土,软绵绵的,半天说不出个话。
张青指了个方向,“随我一同上了梁山,他杀了人后四处逃跑,几夜未眠,正在屋里宿着呢。”
“什么!”宋喜雨吓了一个激灵,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干嘛!别薅阿青!”
方才激动之时,宋喜雨就近抓住了一把青菜。她略带无语的看着那一把皱皱巴巴的“阿青”,尴尬地将手松开。
原著里,武松上的明明是二龙山,与鲁智深、杨志一起,后来才一同汇去了梁山。
“这个啊。”张青解释道:“二娘带着林冲夫人上山后,林教头感激万分。二娘写信告诉我晁天王深感此等义行,诚邀我们夫妻二人上山入伙。我正要上山前,遇见了武松兄弟,既然他无处可去,便决定带他一同前来。”
说罢,张青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土,长舒一口气,“早就听闻梁山大名,只苦于没有投名状。你可不知,这梁山可不是普通人想来就能来的。梁山泊前有一家酒店,里面的老板人称旱地忽律朱贵,专门在那里试探来者,若是心术不正或无名之辈,山边守卫便直接揽住打发走了。”
宋喜雨悠长地“哦”了一声,贪婪地暗戳戳邀功,“那究其根本,你要感谢谁啊?”
张青继续给众多“阿青”们浇水,头也不抬,“感谢二娘,感谢晁天王。”
宋喜雨心道此人怎么不上套,直接问道:“我呢?”
张青这才给了她一个眼神,“我感谢你什么,抢了我夫人本该放在我身上的关心?”
“......”
看着宋喜雨转身欲走的身影,张青又善意提醒道:“武兄弟可是很想念你,一路上都念着你的大名。”
“他念什么,不会是......”
“他念着‘宋喜雨我要你死’。”
身边一阵冷风刮过,武松愤怒的神情浮现眼前,宋喜雨不禁打了个哆嗦,灰溜溜地走了。
响起醉酒前林冲还邀她有空去他那里一趟,说是林娘子和锦儿也十分想念。结果喝得有些多,加上修养腿伤,在房间内多躺了好些时候。一想到疯子一样的武松现在就同她在同一方天地生活,便倍感焦虑。她必须尽快在梁山站稳脚跟,于是想着赴约前去看看促进下交情,这样万一武松突如对着她发疯,武艺高超的林教头肯定能救下她。
林娘子见着宋喜雨,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拿出了各种吃食和礼物。锦儿也填好了茶,隔着带着清新香气的蒙蒙雾水,宋喜雨仔细观察她们。几人狼狈地在东京和阳谷县乱窜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她突然笑了一声,不受控制地用这段日子去丈量她离开宋府的时间。
锦儿伸手戳她一下,“好久不见了,小公子在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