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和自己的亲生老爹一样,每次都是让她毕业考编考编考编!相亲相亲相亲!
她怨恨地瞪了宋江一眼,就是因为他非要执着于这破编制,最后才弄得梁山凄凉败落,成了别人的棋子。人活一世,为何要乖乖听人摆布?
宋江的神色愈来愈难看,好在雷横一只胳膊搂住宋喜雨,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针尖对麦芒:
“宋小公子,去、去看看医师。”
宋喜雨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袖下的手腕已经发紫了。
宋江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任由雷横拖着她走了出去,“你、你这手细得像个女人一样,不爱读书,也可跟着我学些武艺。”
*
一大桌子酒肉美食摆在桌子上,宋喜雨本就跑了很远的路,又长时间未进食,饿的有些眼冒金星。根本不在意他们聊起被捉的那大汉之事,只觉得那桌上的每一缕肉丝都在扭动风骚着:快来吃我呀。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
晁盖带着一身豪迈之气敞开腿稳坐着,剑眉星目,长得高大挺拔,身姿健硕。看着发呆的宋喜雨,笑问道:
“我竟不知,宋押司家的公子,竟如此仪表堂堂。”
仪表堂堂算不上,倒确实是眉清目秀。只是细眉杏眼,看着像个会咬手绢的。肤白胜雪,与其父宋江……着实不像。
宋喜雨刚想跟晁盖攀一下关系,日后好投奔于他,刚露出半个谄媚的神情,便被宋江的声音盖住。宋江陪笑着解释道:“哦,实不相瞒,此乃在下同僚相托的孩子,并非宋江亲生。”
宋喜雨父亲多年前曾受过他“及时雨”的恩惠,将他的恩义之举怀记在心,便给自己的孩儿起名“喜雨”。
当今圣上不思朝政,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对民间疾苦置若罔闻。大宋王朝,本应国泰民安,却因奸臣当道,朝纲不振,致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蔡京、高俅等一众奸佞之徒,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贪污腐化,无恶不作。而朝中忠良之士,或遭排挤,或遭陷害。
宋喜雨的父亲便是如此,被害前让她承了个“宋”姓,全权托付给了宋江。
晁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这个心腹朋友,的确素来只爱结交英雄好汉,不爱美色。随即利落起身:
“各位先吃,我去找人寻那丢失的招文袋,再去抓些野羊和大鲤鱼去!”
宋江垂下眼睫,起身拦道:“保正不必麻烦。”
“无妨无妨!”晁盖却豪放地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晁盖远去的身影,宋江放下了筷子,不知在思索什么,面上有些愁眉不展之态。
反观宋喜雨,终于吃上热乎的饭菜,此刻全然抛弃礼仪姿态,也懒于回忆原书情节,暴风式吸入。
雷横哈哈大笑,见她呛着了,递过一个瓷碗来,“哎,吃、吃些水。”
宋喜雨刚喝一口,火辣辣的感觉在嗓子里蔓延开来。
这哪里是水!
但她还是一饮而尽了。
雷横拍手称快,啧啧称奇:“宋小公子这、这酒量尚可啊!”
宋江盯着她有些发红的眼尾,将雷横想要再满上酒的手轻轻推开,“不可贪多。”
不爱读书,不会武功,一个人走夜路自己能将自己吓个半死,只长得俊美,会喝酒,怎么看都是纨绔子弟。
他宋江亲手教的人必定是心怀天下,福泽苍生,流芳百世之人,而绝非酒囊饭袋之徒。不然怎能对得起其生父生母信任所托?竟将家中独子送至他的身侧。
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宋喜雨嘟嘟囔囔道:真香!
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