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爷。”凌玉拿起纸笔,思索着要写什么。
陆景桓此时凑了上来,神色紧张的看着。
这一刻,凌玉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与陆景桓之间的种种画面。
婚房针锋相对,赌场共经生死。
陆景桓的纯情脆弱,重情重义,时而傲娇的温柔。
往日种种,让凌玉不自觉对他心生依恋。
只是凌玉还没发现。
“怎么了?”陆景桓见凌玉一直没动,关切道。
凌玉微微摇头,冲陆景桓脉脉一笑,执笔洋洋洒洒写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着情意浓冽的诗词。
陆景桓的脸颊骤然攀上一抹霞红,怦然心动,心跳响声如雷。
一种陌生而又喜悦的情愫,波涛汹涌般冲击着陆景桓的心。
这时,凌玉轻轻地碰了一下陆景桓的胳膊,暗示诗句是否令他满意。
陆景桓感觉到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微微侧过脸,避开凌玉的目光,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悸动。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些。”
陆景桓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着,浸满欣喜。
凌玉轻笑,将纸折好,看向王羌:“草民已写好,请大人过目。”
王羌连忙让人把纸送上来。
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心中一阵无语,不禁心想:还是年轻好啊。
“王大人,怎么了?”陈瑞见王羌表情有些微妙,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王羌回过神,轻咳一声,调整好状态,与晁游、封朗认真地对比着信件和这张纸上的笔迹。
“宰相请看。”王羌为了让结果更有说服力,将信件和纸递到谢庭轩面前,“笔迹确实一模一样。”
凌玉补充道:“既然笔迹能够模仿,难保这些信件没被人换过。”
谢庭轩看着上面的情诗,目光慈睿,嘴角欣慰上扬,抬眸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话一出,陈瑞忽感脖子一阵寒意袭来,眼前似浮现出太后冰冷地凝视,心慌不已。
他急忙看向陆夫人。
陆夫人会意,辩驳道:“各位大人,据民妇所知,凌玉并非真心嫁给陆景桓,难保这些信件,不是凌玉故意为之。”
“够了!”陆景桓愤然道:“凌玉为何来到将军府的,你比谁都清楚!”
“是啊。”凌玉目光深邃不可见底般地看着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陆夫人敢做不敢认吗?”
“休要诽谤我!”陆夫人无力地回怼着,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陆夫人逐渐苍白的脸色,凌玉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陆夫人何必如此激动。”
“凌玉,刚才那番言论,只怕有强词夺理之嫌。”晁游看着面前的书信,眉头微皱质疑道:“若真按你所说,笔迹可以模仿,那以后官员断案,岂不是不能用文字上的证据?”
陈瑞不满冷哼,“本官看他就是想拖延时间。”
“此言差矣。”许久不说话的封朗,开口道:“审案就是排除一切可能,留下来的即便是再不可思议,也是事情真相。然,晁大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封朗看向凌玉,提醒道:“若不能证明陆景桓清白,你所犯之过可不单单是擅闯公堂那么简单了。”
“草民知晓。”
凌玉坚定地回应着,可陆景桓的心却悬了起来。
擅闯公堂无非是打几板子。
可若是凌玉没能做到,等他的可是期满父母官,干扰审案之重罪。
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陆景桓怎会让凌玉落入此等地步!
“王大人!”陆景桓突然大喊道:“这件...唔!”
陆景桓错愕地看着捂着自己嘴的凌玉。
凌玉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如春风般温柔的笑。
“你是我相公,我又怎会独善其身。”
“唔!”陆景桓强硬的掰开凌玉的手,刚要开口,就听到堂下传来阵阵击鼓声。
“大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