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目光涌出一抹凌光,走到离陆夫人不到一步的距离,轻声说道:“就不怕我将如何将这件事告知将军吗?”
“你敢!”陆夫人低声威胁道:“此事一旦暴露,陆景桓岂会饶你,上面岂会饶你。”
凌玉故作无辜地说道:“你我任务不同。若真到那时,我就说是你导致的任务失败,你猜上面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陆夫人怒视着凌玉,眼中充满愤怒。
陆夫人心里清楚,若是上面的人动怒,比起惹怒陆景桓还要可怕,说不定会连累九族。
她不能冒险,便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得粉碎。
“这下你满意了吗!”
“陆夫人还没有向将军道歉。”
嘭!!!
陆夫人左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猛地站起身,愤恨道:“让我跟这个逆子道歉,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景桓望着站在面前,为自己说话的凌玉,心中五味杂陈。
凌玉厉声道:“身为陆家主母,毫无主母风范,如此羞辱自家孩儿,亵渎逝去之人。这一切,岂是一位主母所能为之事。”
“你别太过分了。”
“也是你逼的。”
凌玉来到陆景桓的身边,牵起他的手,目光犀利地警示陆夫人,“陆夫人,请你记住,无论我和将军未来如何,此刻他是我的夫君,没有人可以侮辱他,包括你。所以,请你道歉。”
“休想!!!”陆夫人愤怒地丢下一句话,甩袖转身离开。
始终沉默不语的陆父见状,带着歉意的眼神看了看陆景桓,跟着陆夫人离开大厅。
此时凌玉用力地吐了口气,脸色变得稍稍轻松。
凌玉看向一旁的陆景桓,见他还在发呆,便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陆景桓收回思绪,松开握在手中的手掌,沉吟片刻,“算了,走吧。”
另一边,强势的陆夫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碾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吃哑巴亏。
她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只能不断地砸东西。
一时间,地上全是贵重瓷器的碎片。
陆父唯唯诺诺地站在角落,看着陆夫人如此生气,只觉得心中一阵害怕。
“去,把陆星河叫来!”
陆父闻此,心里一惊,刚要开口劝说,就被陆夫人瞪了回来了。
陆父是倒插门进入陆家的,也因此改了姓氏。
从一开始,他就被强势的陆夫人压制着。
后来因为陆景桓生母一事,陆夫人对陆父的压制变本加厉,甚至时而出言羞辱陆父。
陆父深知,现在他能享受这样雍容华贵的生活,全都依靠于陆夫人。
他又怎敢顶撞陆夫人。
可是陆星河......
“夫人,一会儿还请你手下留情。”
说完,陆父立刻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镣铐的男人站到了陆夫人面前。
陆星河身材消瘦,面色如玉,眼如迷鹿,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清秀俊朗之气,又带着未经尘世沧桑的纯净。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蝶翼般轻柔,眼神明亮,清澈如春水,让人忍不住上前,想一探究竟,却无人能探寻春水中的那抹悲凉。
陆夫人看着面前的男人,握紧了手中的皮鞭,气愤的双眸中,尽是鄙夷,“跪下。”
陆星河麻木地跪在地上,认命般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房间内传来阵阵鞭打声,络绎不绝。
渐渐地,陆星河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残酷的鞭挞染上了一层惨淡的红色,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刻在他身上的印记,映衬着他苍白的面庞。
他的双唇因痛苦微微颤抖,额上的汗珠顺着颤动的额发滑落而下。
而他依旧是麻木地模样,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陆夫人冷笑着,看着陆星河那一张被鞭打而越发苍白的脸庞,心中没有半点怜惜,反而越发用力。
没过多久,陆夫人累了,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皮鞭丢在地上。
陆星河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叫了声娘。
“闭嘴!”陆夫人骂道:“我没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说着,陆夫人弯下腰,用力捏住陆星河的脸颊,语气极为冰冷地说:“今晚给我好好表现,否则你知道后果。”
听到这话,陆星河的瞳孔瞬间紧缩,想要张口,却只听啪的一声,脸颊瞬间滚烫,而后传来无尽的疼痛。
“陆星河,你听好了,这就是你的命,是你活着的唯一价值。”
听到这话,陆星河感到胸口一阵窒息,他无力地跪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陆夫人无情话语如同利刃一般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感到无法呼吸。
他闭上双眼,试图让泪水不要流露出来,却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痛苦。
在母亲冰冷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具没有生机的傀儡,只能被操纵着走向毁灭的深渊。
陆星河垂下头,眼神再次空洞,愣愣地跪在原地,颤抖着启唇,苦涩道:“娘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