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缩在墙角处,心想真是倒大霉,自从凤舞灵现身后,它就没敢继续猖狂,它想着逃走,可是那神凤档道,它逃不得。
天杀的,真是为难花。
它堂堂毒崖之王,魔界圣花祖宗,竟然在关键时刻遇到此生至克之物——凤凰之火!
罢了罢了,小命要紧。
食人花很快便将蓝灵石从花蕊里吐了出来。
凤舞灵就这样,只用一句话,便将蓝灵石的到手。
临走之时,凤舞灵突然回头,吓得食人花直往墙缝钻,巨大的身躯,狭窄的石缝,画面真是滑稽,把她都逗笑了。“你如此惊慌做什么?我只是忘记感谢你。你赠与我蓝灵石,我赠与你一滴凤凰指尖血。”
说完,一滴凤凰血便从凤舞灵的食指中飞出,落到食人花面前。食人花瞬间弯曲根茎,像是一个人虔诚地跪在地上,直到凤舞灵走远,食人花都没直起根身。
对于魔物来说,凤凰火是至克之物,那凤凰血便是至尊大补之物。因为相克,所以食人花想得到凤凰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得一滴凤凰血,可比十颗蓝灵石有造化。
这是食人花的造化,也是食人花的机遇。
若是食人花没有退而求其次,选择硬刚,那早早便成了毒崖的养分。
“你知道你给的对于那破花来说是什么造化吗?”时喜不理解。
“当然知道。”凤舞灵说:“它没跟我硬刚,证明她已开了灵智,有造化是她的机遇。更何况,她若是跟我硬刚,我虽能烧她,也是要废一番功夫,到时候,怎么救你的风辞。”
也对。那只破花懂得生存之道,那造化便是她应得的。时喜没有继续在说什么。
回去比来时轻松多了,估计是食人花命令整个毒崖为其开路,就连那黑黢黢的山洞都能看清了。
看来,她的赠与,还真是这食人花注定的。
这便是道法自然。
出了毒崖,时喜一直看着凤舞灵。凤舞灵好笑:“别看我了,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时喜在前方带路。凤舞灵跟着时喜去了时喜仙山。
如果寒风辞是醒着的,那他肯定欢喜的摸不着北了。可如今,即使凤舞灵站在他面前,他依旧紧闭着双眼,面目苍白,气息微弱。
不对,寒风辞不对劲。
凤舞灵看着时喜,眼眸深沉,遂似把时喜盯个窟窿。冷冰冰的,时喜不禁打个冷颤,真是莫名其妙:“你盯着我作甚!”简直忍无可忍,又不是他将风辞弄成这般境地。
凤舞灵说:“事无巨细,告诉我。”
“是什么事无巨细?我该说的都说了啊,你不会不想救吧?我告诉你!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留在这!”时喜生气了,他以为凤舞灵出尔反尔,耍她。
凤舞灵依旧冷冷地看着他,时喜说的那些话她根本不想听,她只想知道寒风辞怎么受的伤,从头到尾,是以,她道:“从他怎么受伤开始,你怎么救的,全说。”
时喜不解,也很生气,问:“怎么?你怀疑我?”
“你以为凤凰心头精血那么好用的吗?凤凰精血分三部分,心尖血,心瓣血,心脉血。每一个部分的效果都不一样。所以,我要事无巨细的知道寒风辞都遭遇了什么将身体糟成这样,才好决定取那一部分的血给他。”
时喜愣住了,他是真不知道凤凰心头精血还分三部分。于是,他从凤舞灵将寒风辞锁在锁灵阵中开始,慢慢与神凤细说——
锁灵阵有毒瘴,寒风辞在锁灵阵中无法施力,硬生生用神体抗下来的——
时间缓慢流逝,时喜说的口干舌燥,说道气急之处,还不忘使劲瞪神凤两眼。可神凤自始至终都是淡然冷目,没有半分神态波动。
时喜也不在瞪了,只要他能救寒风辞,他不要脸跪下都行。时喜讲完所有经过,凤舞灵了然。时喜刚下坐下缓缓,凤舞灵便赶他走:“去外面护法。
“什么?”时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外面护法。”
时喜发怒:”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造次,你莫不是想赶我走,对风辞下手吧”
凤舞灵看时喜的眼神像未开灵智的的花草一般,无语至极。
“你走不走。“凤舞灵补了,“你在这我没法救。”
“你该怎么救就怎么救,怎么我在这救不了了?”
“我在说一次,你在门外护法。”凤舞灵眸子冷的像寒风辞剩下的玄冰床,冒着凉气。时喜有些慌,他说:“我走了,风辞若是有三长两短,我拼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凤舞灵打断:“他不会死。”
这句话,像是承诺。
凤舞灵说的很认真,很笃定,虽然很清冷,没什么面目表情,可时喜莫名其妙的信了。他退到门外,一直守着里面的二人。
风辞,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我只能赌,赌凤舞灵不会不管你。若是她能治好你,以后,我在也不跟她作对了。
四周已无人,时喜被赶出去了,凤舞灵看着玄冰床上的寒风辞,流落出一抹心疼,再细看,她滴下了两行热泪。
傻子,你怎么会这么傻?
值得吗?
我这么对你,为什么不恨我?你折磨自己,是不是在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