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茹穿了一件粉红色露肩吊带裙,头发很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耳边垂下来两缕碎发,她画着精致的妆,风情又魅惑,和平日里覃枫看到的小鸟依人的邱婉茹大相径庭。
“我今晚没做饭,怕你喝多了,没敢走,你胃不好,我给熬了醒酒汤,你喝下去养养胃。”邱婉茹柔声道。
覃枫正有些口渴,说了声“谢谢”,接过碗,一饮而尽。
覃枫喝下“醒酒汤”,又迷迷糊糊躺下了,邱婉茹把碗洗了,有些紧张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又折回覃枫的卧室。
邱婉茹走到他跟前,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他,然后慢慢替他脱去衣衫,邱婉茹的动作惊醒了覃枫,他迷离着醉眼,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的女子,正替他宽衣解带,激动得一把抱住她,带着惊喜喊了一声:“筱丹,你回来了?这次别再走了好吗”
邱婉茹身体瞬间僵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她满心欢喜等了他一晚,给他熬制醒酒汤,处心积虑,本想着和他生米做成熟饭,而他,即便在意乱情迷中,怀里抱着她,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女人!
“我是邱婉茹,覃枫,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心里就只有一个苏筱丹?”邱婉茹失去了往日的温婉,歇斯底里地向他哭喊着。
邱婉茹突然爆发,惊吓到覃枫,酒意也散了一些,带着愧疚对她说:“对不起!”
说完,起身去卫生间冲澡,混混沌沌,忘了开热水,洗了个冷水澡。
覃枫再回到卧室,邱婉茹已经走了,他感觉头脑昏沉,强撑着等了半小时,打电话得知她已经安全到家,才重新躺回床上。
醉酒加上冷水冲洗,夜里覃枫发起了高烧,第二天司机按时去接他,见他老不下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得亲自上楼喊他,进屋后,才发现覃枫烧得不省人事,急忙把他送到医院。
覃枫迷迷糊糊感到有人给他量体温、抽血、打点滴,就是睁不开眼。
晚上,覃枫才清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凌海坐在床边,见他醒来,笑着打趣他:“覃总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覃枫悻悻然,答非所问道:“醉酒可真是误事!”
凌海见他面露尴尬之色,便不再问。
两天后,覃枫出院,此后一个月一直在南美出差,两人再没联系。
南美回国后,覃枫主动约邱婉茹到一家西餐厅见面。
见面落座后,好半天,覃枫开门见山:“婉茹,我很抱歉,我想了很久,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尽力了,但我对你确实爱不起来,即便有一天我们结了婚,最终还是要离婚,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长久的,我们,分开吧!”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苏筱丹,总是有意无意拿我和她比较,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邱婉茹有些心酸,心想:“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时至今日,他们除了一别两宽,再无牵手的可能。那晚,她把自己置于尴尬境地,无地自容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你爱错了人!今后,你要做自己,不要为了任何男人改变自己、委屈自己!”他真诚地对她说。
邱婉茹没有说话,她拿出一个雕有精美图案的红木首饰盒子,递给覃枫,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低声说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订婚首饰,还有平时给我的礼物,都在这里了,现在全都还给你!”
说完,邱婉茹哭着起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