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表情变了变,她把那名救世军手下拉到身侧,侧过耳朵听着对方悄声的报道。
轻声交换了几句信息和命令后,艾比转脸冲着格伦笑了笑:"好吧,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去看他。你们的马车还在吧?我搭个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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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没有心情欣赏联邦的民居和楼房,拿到了格伦给的地址就直奔去了。
分配给达里尔的是给客人住的廉价的板房,门没有锁,艾比一推就开了。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护工…"达里尔听上去挺烦躁的,没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谁就开始赶人了。
"…Abs?"
看清了是自个儿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女朋友,达里尔意外之余还有那么点高兴。不过再一想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他又突然想要发火了。
咳,总之就是,挺复杂的。
"嘿达里尔…"先是把男朋友气昏了,然后把他丢在医院半个月都不来探望,艾比意识到自己已经很过分了,她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不知道我要来吧?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你来干什么。"达里尔声线一下子就变低了,他把表情收住了,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屋子里走。"真tm稀罕,你居然还能想起有我这个人。"
炸毛的小(老)野猫急需要安慰,看我转身离开,你为什么不来追我!
"噗…"艾比憋着笑进门,几步追上走路不稳的达里尔把肩膀借给他。"还在生气?"
扶着艾比的肩膀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达里尔抬眼看着她的脸。
有点晒黑了。脸上还有疑似灼伤的伤口。
"哼…"他冷哼了一声,不过嘴角是上翘着的。"脸怎么了。"
"生石灰灼的。"艾比摸了摸脸。"…不小心弄到脸上去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达里尔无奈地抿了抿嘴。他的腿一动就疼。"不过看上去这次我没法帮你了。"
"哪里的话。很抱歉一直没有来看你。我最近就是…"艾比垂眼看着达里尔肩膀上领口处露出的绷带。"…有些忙。"
"在忙些什么。要和我解释吗。"
"不。"艾比有些神游,她又在想救世堂的事。"…你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要气晕了。"
"哼…"达里尔冷哼了一声。 "没有什么事能比肖恩更让我火大的。"
"咳,关于我亲了肖恩,都是以前的事了,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想我们之间的矛盾的确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的感情坚强到可以忽视矛盾,"艾比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她把坐着的椅子拉近了,二人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她知道达里尔喜欢她说一些复杂名词的样子,那会让他有种很诡异的turn on(性/致/盎/然)的感觉。
"比如说,我的经验视景与想象集合的矛盾,也形成了你克于建构之外的张力,我想此刻我对你作符号化的悬置无疑是一种亵渎,你是否愿意言述你嬗变与重构的版图与视阈,让我得以透视你隐藏在现代性话语深处的复调意志底色?"
"……"
"达里尔,你怎么说?"
"什么…"文盲状蒙圈的达里尔愣了足足三大秒后才开口:"我没读过很多书。听不懂。…you mean you want to fuck me?(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操/我对吗?)"
不愧是乡巴佬,说话爱带点F。
艾比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她对呆怔状态的达里尔挤了挤眼睛。"Exactly.(很确切)"
"Abs…"达里尔喉结动了动。他不小心表现出了一点迫不及待。"也许你该把门锁上。"
"还'也许'呢。"艾比窃笑达里尔的口嫌体正直,她起身走到门边咯嚓一声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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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了救世堂。
不光是和老情人打了一炮,还顺便在走的时候顺走了联邦某士兵的狙/击/枪的瞄准镜。
白天的工地劳累,又加上那一次激烈的床/上运动,她希望自己能踏实地睡个整觉。
不过希望落空了。
后半夜,艾比是被一阵巨大的压迫和窒息感惊醒的。
腿被对方的膝盖压得无法动弹,窒息来源于多方紧缚在脖子上的虎口。下巴处抵着一片又硬又冷的东西,好像是刀刃。
从体格和力气上看,应该是个男人。
"呜…"
喉咙被掐得很难受,艾比想咳嗽都咳不出来。她把手伸上去,在黑暗里攀着对方的肩膀抓到了男人的长发。
她用反抗的力道扯了一把对方的头发。大概是把人激怒了,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他咬了一口。
…像是被狗咬了一口,疼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你闻上去就像一个street walker(站/街/女)。"黑暗里传来的是卡弗愤怒和嫌弃的声音,低沉又沙哑的。"我都能嗅到达里尔迪克森的臭气。"
卡弗的本意是要缓慢地折磨。直到她承受不能,求着他杀了她,他大概才会考虑一下要她的命。
不过看样子她现在就应该吓破胆了。月黑风高杀人夜,大部分人都会吓得半死。
卡弗把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松了松。他没有得到期待的反应,艾比咳了两声咯咯笑开了:"咳…卡弗…哈哈你…你说什么呢,达里尔今天洗澡了,怎么可能有气味…话说你是狗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