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听到是沈桉声音,也不意外:“只要你跟他解除婚约。”
“凭什么?”
“凭你们不配。”
“配不配跟您有什么关系,您如此冷血,自己亲外孙都坑,还不如跟着一个外人靠谱。”
曲文鹤被气的不轻:“那也不会是你。”
“哦,是吗?”
“沈桉你得意什么,你一个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聿礼。”
沈桉笑得很大声:“那我可比不上您的手段,给自己亲外孙下这么重的药。”
“你……”
“对了,我还想跟您说一件事,您下的药剂非常重,虽然医生给注射了解药的药剂,可您不想想,过了头了变傻了可怎么办?”
“沈桉你说什么?”
“我认真跟您说他的情况呢,下回您可以继续来,傻了我可就跑了,毕竟我拥有继承周家财产的……”
没给沈桉说完,对方就已经气鼓鼓地把电话挂了。
沈桉冲着挂断的页面吐槽:“你个老头子,用的什么损招坑自己的孙子,也不怕自己将来到了地下被说为老不尊。”
把手机放在一旁,沈桉便瞥见周聿礼那已经颤抖的嘴角。
我靠。
装睡呢刚才。
“哟,周老板装的可真像呢,我都以为您伤重昏迷不醒了。”
周聿礼睁眼,他扯着沈桉的手:“真的媳妇,我脑袋开了瓢,真的疼。”
“那你装睡?”
“这不一样啊,我一向比较敏感……”
沈桉给他一顿锤:“你找死啊你,还敏感。”
“我真的疼。”
第一次见着这人虚弱的样子,沈桉瞅着还挺想欺负欺负他的,他掐了一把周聿礼的脸:“哎哟你这脸真得保养保养了,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是啊,是该好好保养。”
说完沈桉人就被他给扯到这家伙身下摁着了。
“周聿礼干嘛啊你?”
“我觉得我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沈桉无语:“脑袋都缝了好几针,还没给你整消停?”
“不能消停,我回来就等着你给我解的,谁让你把景苔叫来?”
沈桉内心一整个大卧槽啊:“大哥,怎么滴,就打算给脑袋留个大口子,明天去公司炫耀炫耀?”
“没这意思。”
沈桉推开他:“就是这个意思,一边去,今晚自己睡,我睡客房去。”
周聿礼这回没扯着了,沈桉抱着自己的枕头就去了隔壁客房。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冒着热气的大个子就这么挤进被窝,沈桉抬脚就要踢,却在看到这人脸上全是汗水,摸上去还特别烫。
突然想起来景苔的交代,赶紧下楼去拿了药和水。
“喂喂喂醒醒,吃药了。”
周聿礼人昏昏沉沉,但药到嘴边还是乖乖张开。
沈桉不费多少工夫就给他喂好药。
重新躺下来的时候已经凌晨,沈桉突然没了睡意,他突然开始有些emo起来,看着睡得已经很沉的周聿礼,他突然想,他们俩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又应该是怎么样呢?
不过说来也神奇,曲文鹤也没再来打扰过,也没给周聿礼打电话质问昨夜沈桉的放肆。
就这么平静了几天。
接下来养伤的几天,周聿礼特别粘着沈桉,虽然店里培训的员工也过去上岗,有沈璇和沈强看着,可沈桉也不能半途而废说不去就不去。
这店基础还没稳。
所以某人就顶着白色纱布跟着他去了店里。
沈璇一脸震惊:“这谁这么大胆,还能给您打成这样?”
说完眼睛看向沈桉:“沈桉你不会家暴吧?”
“这话说的,我还能家暴他?”沈桉无辜,“他自己给自己砸的,关我什么事,我要家暴,铁定下死手。”
周聿礼:“……”
沈璇忍着笑意:“说的也是哈,我弟弟一般不动手,周老板您这样要不要进休息室里躺会儿?”
“不用,我怕被媳妇偷袭下死手。”
沈桉给他一记大白眼:“……”
一周后,周聿礼基本恢复,身体素质比较好,恢复得也快。
黎鹤扬突然回国,联系周聿礼,他说郎枯团队并没有全部消灭,希望他们能够合作,周聿礼同意。
他从周聿礼办公室出来,走出电梯便差点撞上步履匆匆的宣柯。
看到黎鹤扬的一瞬间,宣柯一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宣柯努力克制自己。
可就在他与黎鹤扬擦肩而过的时候,黎鹤扬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转头叫住宣柯:“怎么没见过你?”
宣柯一震,很快恢复常态:“我是老板刚招进公司的生活助理。”
“嗯,去忙吧。”
“是,黎总慢走。”
黎鹤扬离开的时候宣柯冲出电梯,偷偷探出脑袋来望着他的背影。
看到最后,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眼神恢复了冷静。
周聿礼晚上有应酬,宣柯联系沈桉做好照顾他的准备。
沈桉无奈:“要不你给他开个房间算了。”
然后就准备要挂电话,周聿礼抓过手机:“沈桉你是不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