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虽有斑驳白发,精神头看着却很足,不苟言笑的模样还挺让沈桉有些发怵。
“刚才宅子里的警铃响,发现是您无故攀爬围墙,可以问一下您是有什么事吗?”
沈桉有些尴尬:“非常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爬的,我其实刚才有跟门口的保镖说过的,不过他们没让我进去,说我没有预约。”
“可这也不是您攀爬围墙的借口。”
沈桉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管家微微鞠躬:“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说:“老爷吩咐了,如果再发现,就不一定是刚才背上被打一棍这么简单。”
沈桉捂着发疼的背部,疼痛刺激他心脏非常不舒服:“好……”
话还没说完,人就直接昏过去了。
沈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
宣柯就坐在床边。
“你醒了?”
沈桉点头:“你送我来的医院?”
“对啊,管家说有人昏倒,我出来看到是你,就把你送来。”
“谢谢。”
宣柯没说话,突然掀开沈桉被子,上手直接扒开他衣服。
沈桉反应很大:“你干什么?”
奈何他现在气力比不得健康的宣柯。
看到他心口上的伤疤,宣柯质问:“你做过心脏手术?”
沈桉莫名:“什么?”
“回答我,为什么要做心脏手术,你做了换心手术,还是什么?”
“也不算是,就是被人植入芯片,就靠近心脏位置,当时就是取出来而已。”
宣柯脸色直接就变了,他人非常激动:“你说什么,芯片,怎么可能?”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面上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嘴里说出来了一个名字:“宋宁景,该死的宋宁景。”
听他说出来的这个名字,沈桉非常诧异:“你认识宋宁景?”
“与你无关。”
面对这人突然的怒火,沈桉也没力气跟他争,哦了一声,然后自己默默把扣子扣上。
宣柯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沈先生,好好保重。”
说话时宣柯还留意看了眼沈桉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眸沉重许多。
宣柯刚起身准备离开,病房门被推开,周聿礼风风火火进来,把他撞到一旁,要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柜子。估计也摔的不轻。
周聿礼走到床边,沈桉被他捧着脸瞧瞧,又被他全身这摸那摸的检查,有些害躁。
“干嘛呢你,医生没跟你说清楚我情况吗,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都没说完,人就被这货一整个搂进怀里,只是他动作太大,牵扯到沈桉后背,他疼得吸了口凉气。
周聿礼赶忙松开:“怎么了?”
“后背有点疼。”沈桉说。
“怎么回事?”
“就是不小心爬了墙然后导致警铃声响起,我被吓到了就摔下来,然后就被你外公家的管家,拿着棍子打了一下,”沈桉如实说,“那位管家说是你外公的意思,所以你不要去责怪管家。”
周聿礼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他转头盯着宣柯:“是不是你?”
“别误会,还是他把我送医院来的。”
沈桉当然没说刚才自己衣服被宣柯扒开检查,不然担心这颗炸弹炸了连带着也把他给炸伤,多得不偿失啊,他可不干。
周聿礼那暴脾气在沈桉面前忍了又忍,最后忍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沈桉是我的人,动谁都不要动他,否则别忘了现在是谁在管事,曲家的地位,是谁在维持?”
宣柯的反应沈桉一直注意,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他看着觉得讽刺的感觉,他一直想不通。
宣柯眼神有些落寞,他轻轻应了一声离开。
待人离开周聿礼再度抱住沈桉,动作轻缓很多:“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做了噩梦,柳陵怪我没能把霜霜带回去,所以我去曲家,我想带霜霜回家。”
周聿礼沉默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
“好。”
周聿礼把医生叫来,替沈桉处理了背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
只是沈桉现在情绪受不得波动,他现在不能跑,不能做激烈运动,否则会刺激血液里靠着药物休眠的毒素。
他突然心悸晕倒就是因为被管家的那棍子。
景苔再度被周聿礼叫过来给沈桉检查。
他说:“我不是把检查结果给你看了,怎么又把我叫来?”
“刘程归期暂缓一周。”
景苔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行,你狠。”
检查后结果跟给他看的一样,周聿礼说:“现在只能用药物控制?”
“没错,中药西药结合,配合针灸,针灸下个月可以开始,毒素不能排出,只能让它静置,至少现在科学手段暂时有些危险。”
“如果换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