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说没有死是什么意思?
小说里提及沈桉父母的文字不多,却提及的部分也知道沈桉跟母亲感情非常好。
正是母亲的死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第一次是周聿礼的人发现他自尽救回来。
第二次纯属意外,他那时也已经面临崩溃,便是自己穿过来的时候。
现在沈桉才清楚为什么配角哥会签下协议,为的就是他母亲。
沈桉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协议,却还是被疼痛愣是半天下不去。
“特么的周聿礼,精力那么旺盛,过来搞男人算什么回事?”
深吸一口气他呲牙咧嘴着爬起,撇着腿去到破旧的衣柜里翻。
协议没找到,先找到了一枚金锁,叮铃哐啷的金锁。
金锁上刻着字。
“愿吾儿桉桉,一生平安!”
沈桉只从照片上看过自己的父母的模样,却没见过,留给了他一堆的债务。
他只知道自己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在挣钱还债。
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后来听邻居说的,这些债务都是妈妈为了救爸爸欠下的高利贷,爸爸死后她也活不下去,随着去了。
他们的爱情伟大,他们可以再也不分开,却把沈桉落下了。
算了,忍着吧。
沈桉把银锁放回去,撇着腿回到床边,拿过钱,一瘸一拐下楼去买药。
协议上的债务又添了一笔,实在太疼,不得不花钱买药膏,晚上回去看着墙上的诅咒,他觉得,就是个大变态,书里他俩的交集非常少,这个作者也没把他俩往那方面写,怎么就这样发展了?
中途接到电话夏绘让他下午再过去上班。
沈桉也没反驳,回去躺着。
不过还别说,男人跟男人这种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还有脑袋也开始发沉。
忍着痛继续酒店上班。
周聿礼处理得非常快,一个晚上的功夫,梁勇被他揍的事情好像没发生过,看到那天事情的客房阿姨和前台已经被开除。
估计花了钱封口。
程林人已经老实,就是非常看不爽他时不时打量着自己的眼神。
那个人一直在折腾自己,这还把事儿给处理好了。
真是变态。
沈桉嘟囔。
“既然来了,就吃饭去,然后上班,另外你在酒店的合约期改了。”
“什么意思?”
“原本是一个月,现在周总说,不定。”
沈桉一想到昨晚那个变态的行径就浑身激灵,后边还疼得不行,他咧了咧嘴:“麻烦您回复他,小的一定老老实实上班。”
说完刀了一眼还在盯着自己的程林,转头往员工餐厅去。
身后突然传来嗤笑,沈桉回头:“程主管,你发骚啦?”
“你……”
沈桉冲他一笑,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他这一笑直接把程林看晃了眼,突然他明白梁勇为什么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真是个妖精。
沈桉这顿饭吃的不太香。
晚上呲牙咧嘴扛着装着餐具的箱子下楼。
看到柳陵就站在楼梯口。
夜里风大,温度也低,他身上还穿着工衣,工衣薄,风吹过便紧贴着他身体,衬得他非常瘦。
看得沈桉有些担心。
听到脚步声他骤然回头,见是沈桉,脸上还带着疑惑,也只是怔愣了下,随即便咧开了嘴:“我就吹吹风。”
“风大,站那儿我总觉得危险。”沈桉说。
“没事,摔不下去。”
“哦。”
沈桉扛着东西从他身边走过。
“沈桉,我要走了。”
就在沈桉准备下去的时候柳陵突然说了句。
“嗯?”
“我辞职了,这个月底就走。”
月底走。
再过两天就是月底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当服务员?”
沈桉听见柳陵这么问。
“债主让来的。”
“呵,怪不着,这个地方的一些常来客人都喜欢找小男生,你债主还挺狠。”
柳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脸上却沉郁的可怕。
沈桉摇头。
“那天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没错,他说他要包我,我答应了。”
沈桉震惊的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